“太不谦虚了!”惟希嘀咕,“但我喜欢!”
卫傥闻言哈哈笑,趁空亲吻她:“我们有大把时间,欢迎你来发掘我的一切。”
晚餐做得差不多,惟希正在厨房里帮忙摆盘,忽听得门铃响,抬起头望向卫傥:“有客人?”
卫傥微笑:“不是客人。”
惟希垂下头,继续将拌好的芦笋沙拉摆入洁白的餐盘中,又听他接着说:“是家父家母。”
惟希一愣,下意识伸手将头发掖到耳后,又垂眼检视自己衣着是否得体。
“很完美。”卫傥侧首啄吻她鬓角,随后走出厨房,前去开门。
惟希在厨房里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洪亮爽朗的笑声,以及蒲良森满是戏谑的声音。
“傥哥,我不请自来,跟着卫爸卫妈来蹭饭,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又假意吃惊,“徐小姐呢?我听明明说徐小姐也来了,怎么不请出来?徐小姐不会是害羞了吧?”
“惟希在厨房里。”卫傥朝蒲良森挑眉,示意他老实些。
惟希收拾好心情,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走出厨房,来到卫傥身边。
卫傥还未来得及介绍,卫母已经跨前一步,一肘顶开儿子,亲切地拉住惟希的手:“你就是小徐吧?我听森森说起过你,今天能见到,真是太开心了。”
说话间从手腕上捋下一只翠绿油润的手镯,套在惟希手上:“来得匆忙,没有准备,就算是送你的见面礼吧。”
惟希刚想开口婉拒这份一看就很贵重的见面礼,客房的门应声打开,睡得极浅的徐爱国从客房中走出来,看着眼前这一幕,诧异:“小卫……没影响你吧?”
手镯在惟希短暂走神的一秒钟,戴在她的手腕上。
卫傥无奈地瞪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蒲三,将女朋友的手从母亲手中抽出,握在自己掌心里:“爸、妈,伯父,我们坐下聊。”
会面气氛热闹融洽,卫母爽朗好客,十分健谈,一落座便拉着惟希与徐爱国说个不停。见卫傥扶睡醒的祖母从客房中出来,她起身让出自己的位子,坐回卫父身边,笑问:“这应该是奶奶了。奶奶年轻时必定是美人,从小徐身上能看见奶奶当年的风采。老卫你说是不是?”
卫父相比卫母,沉默寡言得多,但妻子问他意见,即刻点头:“是。”
“您客气了。”祖母微笑,有点意外,不过还算镇定。
卫母注视儿子与惟希双双走进厨房的背影,嘴角噙笑,内心欢喜,口上嗔怪卫傥:“小傥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小傥这孩子,脾气像他爸,又沉又闷,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令郎谦冲温和,十分难得。您说的,倒像是我家惟希。”徐爱国笑起来,“我们也全无准备,冒昧前来做客,失礼了。”
惟希与卫傥站在厨房内听双方家长互相吹捧对方孩子,彼此眼中都带着一点无奈笑意。
“你猜他们能这样聊多久?”卫傥在惟希耳边低声问。
惟希侧首望一眼客厅方向,听见话题转往他们各自的童年往事,蒲三偶尔插嘴补充,十分热络。
“告别时分?”
卫傥忍笑,自烤箱中取出烤得嗞嗞冒油的羊排,顿时浓郁的羊肉味混合着孜然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用烤肉夹将羊排一一摆放在盛有芦笋虾仁沙拉的餐盘上,最后缀以几片罗勒叶做装饰,随后与惟希人手两盘端进客厅。
“小傥你这个主人怎么能让惟希帮忙?惟希,你快坐,让小傥来。”卫母假意责备卫傥,又笑问,“这道羊排是惟希做的吧?小傥从来没给我们做过羊排。”
“是卫傥做的,我只是帮忙摆盘……”惟希不敢居功。
“女孩子手就是巧,摆得多好看?比米其林三星餐厅也不遑多让!”卫母只觉得惟希看在眼里,无一处不好。长得俏丽可爱,为人诚实低调,真是越看越欢喜,拉着惟希的手不肯放。
“徐小姐不但人美手巧,工作能力也十分出色,我几次想挖她跳槽,都没成功。傥哥也不帮我说说好话。”蒲良森在一旁趁机抱怨。
“就你话多!”卫傥忍无可忍,扬手屈指弹蒲三头顶。
蒲良森抱头告状:“卫爸卫妈你们看!傥哥总欺负我!”
“好了好了,都老大不小的,别胡闹。”卫母伸手捏一捏蒲三脸颊,十分纵容。
一顿晚饭宾主尽欢,洋葱小土豆孜然烤羊排大受欢迎,泰汁蒸银鳕鱼也广受好评,徐爱国对卫傥的手艺赞不绝口:“想不到小卫烧得一手好菜,我家惟希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