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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坏消息不断传来用什么成语>4 我的前公爵夫人1 My Last Duchess

4 我的前公爵夫人1 My Last Duchess(第3页)

“谁在乎他们是在楼上还是在楼下?”比尔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

“他们只能在楼上,因为楼下还有其他人——你看看,这里写了——而公爵想私下谈一谈。而且无论如何,公爵带特使去看的那幅公爵夫人的画像也在楼上。公爵拉开一道帘幕。帘幕后面是他上一位公爵夫人的画像。他的前公爵夫人,明白了吗?那幅画很逼真。”

“什么?”

“逼真。意思是栩栩如生。考试的时候记得写上这个词。我敢打赌能值一分。”

“哎哟,”比尔沮丧地笑了笑,“好的。既然你这么说,好,帮我写下来。”

“好。那么他们就站在那儿观看这幅公爵夫人的肖像。然后基本上就是公爵告诉特使关于她的事情,她出了什么问题,以及为什么他把她干掉了。”

“或者把她关进修道院了。”比尔不死心地说。贝茜小姐提到过这也是一种可能性,还说布朗宁本人就是这么做的。足够奇怪的是,班上的男生更喜欢这个温和一些的版本。他们能理解一个人因为妻子乏味或者丑陋或者唠叨或者在其他方面不让人满意于是想抛弃她的想法;他们能理解对于更好榜样的渴求;但是把之前的妻子杀掉对他们来说似乎过于极端;他们都是善良的男孩子,他们以后想从事医生之类的职业。只有公爵那种变态才会把事做绝。“她住进修道院,就不会再让他烦心了,”比尔说,“而且她在那儿只会更快乐。那家伙太讨厌了。”

“这说服不了我,”我说,“他绝对把她杀了。‘所有的笑容都凝固了’——这句真的很突兀。意思非常明确了。但是考试的时候你要写明有两种可能。总而言之,他摆脱掉了她。这首诗主要讲的是为什么。公爵的说法是她太爱笑了。”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比尔说,“这个理由也太愚蠢了。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明白。如果他这么圆滑”——贝茜小姐已经花了不少时间来强调公爵的圆滑,虽然她没有直接用这个词,而是说他精明和老练——“如果他这么圆滑,为什么他会傻到把这些都告诉特使呢?这样只会让那个特使跑回伯爵那里说:‘取消婚约——那家伙是个危险的变态!’”

我从殡仪馆的矮石墙上站起来,拉直前后裙摆,拿起我的书本。“我们星期六再复习一遍,”我告诉他,“我会把我的笔记给你抄一份。”

“我肯定考不过。”比尔说。

在家里,我住地窖。我搬下去是为了复习考试。地窖比家里其他地方都凉快;而且离家里其他人更远。这些天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至少不想和我父母说话。他们不理解我面临的严峻考验,他们认为我总还有时间去修剪草坪。

我从后门溜进家里,趁母亲没看见,蹑手蹑脚地走下通往地窖的楼梯,我打开冰箱,拿出我放在里面的一罐诺泽玛[6]面霜。我的理论是,用冷冻的薄荷护肤霜敷在脸上会促进血液流向大脑,让我更有可能学得进去。

等我的脸被冻得发白之后,我在地窖里踱步。我需要整理好思路,但公爵夫人让我捉摸不透。也许她根本不是被毒死的。也许她是被人用匕首刺死的,或者是被勒死的——但勒死她的不是侦探小说里常见的尼龙袜子,而是一条丝绳。也许她是被绞死的,这种方法也需要勒住脖子。具体的勒法我不清楚,但这个词听起来让我喜欢。我想,可怜的姑娘,只是因为太爱笑,就被绞死了。

但是——诗里还说——她的笑不是那种司空见惯的笑。她的笑容“深切并富有**”,而且很“诚挚”。对此进行了充分思考之后,我能理解一个走到哪里都会向左右露出诚挚笑容的妻子确实有可能很烦人。学校里有些女生也会对所有人都露出同样诚挚的、一本正经的微笑。学校的年鉴里经常会用“性格很了不起”或者“我们的阳光小姐”来形容她们,但我从来没有特别喜欢那些女生。她们脸上挂着笑,目光从你头上掠过,通常会落在某个男生身上。其实她们也只不过是在按照女性杂志上的说法去做而已。笑容不需要花钱。笑容:最好的化妆技巧!用笑容赢得魅力!这样的女孩太急于取悦别人。她们太轻贱了。就是这个——这就是公爵不喜欢的:公爵夫人太轻贱了。这一定是他的角度。我越想起公爵夫人以及她有多么过分——过分而热情,而且日复一日用一样的笑容示人确实无聊——我就越同情公爵。

但纠结于公爵的不满没有意义:为了应付期末考试,他必须是坏人。贝茜小姐已经说过,我们可能遇到诸如“比较公爵和公爵夫人这两个人的特征”这种题目。为此,她说,我们应该准备好一个正反对照的词汇清单,把合适的词成对列出来。我已经开始准备我的清单了:

这样的一份清单能帮助比尔。只要我把公爵这边的每个特征与公爵夫人那边的相应特征用箭头连起来,他应该就能够理解。我那些真正的、困惑的想法,我会埋在心里。

我一直在想比尔提出的关于特使的问题。我为之困扰。如果公爵想要说服特使并促成这件事,那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很不明智的方式向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吐露心声呢?所以,我想娶伯爵的女儿,而这就是我娶到前一位公爵夫人之后做过的事情。她站在那里,仿佛还活着。挤挤眼睛,用胳膊肘捅一下特使的肋骨,明白了吗?哦。是呀,特使说,怎么会。差点被你骗了。

公爵不是白痴。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婚约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呢?如果是这样——如果联姻已经成为必然——那么诗中的一切就都变得清晰了。公爵很讨厌当面解释,因为解释会拉低他的身份,所以他是在利用特使给下一位公爵夫人传话,他要传的话是:我希望我的公爵夫人们守规矩。否则她们就要退到幕后了。真的是幕后——因为如果下一位公爵夫人太出格,那么她最终也会变成一幅画像,并被公爵保存在帘幕的后面。谁知道公爵的楼上还藏着多少幅被帘幕遮住的画像呢?

公爵对特使说这番话只是在显示他的体贴罢了:他希望他的喜恶能够提前得到充分的理解——你只能笑这么多,而且只对我笑——好避免之后的不愉快。“‘只是你身上有这一点或那一点让我厌恶……’”他已经说过了。厌恶,是一种相当强烈的措辞。他觉得前公爵夫人让他厌恶,他不希望下一位公爵夫人也让他厌恶。

这并非对这首诗公认的看法。公认的看法是,特使被公爵跟他说的这些吓坏了,想要抢先冲下楼梯,好远离这样一个性格扭曲的疯子。当公爵说道“不,我们一起下去吧,先生”的时候,他是在阻止特使抢在他前面。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特使示意公爵先走——很可能他还讨好地微微鞠了一躬——而公爵则礼节性地表示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我们一起下去吧,先生”——他在表演友谊。他很有可能还把胳膊搭在了特使的肩上。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公爵、特使和伯爵——这三个人是沆瀣一气的。这桩婚事是场交易:伯爵会把嫁妆交出来,和女儿吻别,并得到社会声望作为回报,因为公爵的地位比伯爵高。一旦伯爵的女儿进入了公爵的宅邸——按照贝茜小姐教给我们的称呼,他的宫殿——她就只能靠自己了。她指望不上来自她父亲或者其他任何人的帮助。我想到了她坐在镜子前练习微笑的场面。会不会太热情了?或者太冷漠了?嘴角的曲线上扬太多了?还是不够?鉴于来自特使的提示,她完全可以肯定她的生命取决于能否展露出完美的笑容。

星期六晚上,我到比尔家去,一身学生打扮:牛仔裤,无袖T恤,外面再套一件宽松的男士衬衫。我是骑自行车去的,因为比尔在电话里跟我说他父母开车出去了,所以他没办法来接我过去。

比尔的家是一栋新建的两层黄砖小楼,方方正正的。战后,那片地区建起了很多外观相同的房子,一排又一排。主卧室在车库正上方;房子有一个很小的前厅,然后是一条走廊,穿过通往客厅和餐厅的门,直接通到方形的小厨房。后边还有一个闷热、狭窄的房间,里面堆着一个懒人躺椅和一张能够拉开给客人用的沙发床,还有电视机。我们在比尔家的时候就去那个房间学习。在我家,如果我父母在,我们就在厨房的餐桌上学习,如果他们不在,我们就去地窖。

我按了门铃,比尔立刻开了门——他一定是在等着我——然后我走进前厅,脱下脚上的跑鞋。这是比尔家的规矩:鞋要脱在门口。虽然比尔的母亲要上班——她在一家医院工作,但她不是护士——即便如此,她还是把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屋里有清洁剂的味道——高乐氏牌清洁剂和柠檬油家具抛光剂,隐约还能闻到樟脑味。感觉整座房子像是被泡在防腐剂里以防变质,因为变质就意味着有脏东西。比尔和我从来没有进过客厅,但我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过。客厅的地面全铺上了黄褐色的地毯,上面拥挤地摆放着清漆茶几,茶几上分别放置着各种瓷器小雕像和水晶烟灰缸,不过也许是装糖果的小碟子?窗帘一直拉着,以防物品褪色。我家就没有这种安静神圣的围蔽空间。

比尔的妈妈并不太欢迎我。我已经从《女主人》和《好管家》(你的婆婆:最好的朋友还是最坏的敌人)这类杂志上了解到了这种不欢迎——母亲们对于想要拐跑她们宝贝儿子的女孩的这种敌视自古有之——所以她笑容里的寒意并未让我感到惊讶。然而每次我遇到她的时候,她都会竭诚地感谢我帮助比尔学习她所谓的“他的英语”。而且要命的是他不得不继续学下去——学这些对他以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他已经非常灰心丧气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专心发挥他的长处呢?但既然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学,那他最好还是有一个像我这样聪明的朋友——她没有说“女朋友”——好让他用功读书。

我们的学习一开始非常顺利,复习了可能的出题要点和答案。但后来比尔说,你要偶尔放下书本休息一下。他去拿了些姜汁汽水回来,很快我们就在沙发上搂抱着抚摸起来。不过,我们并没把它拉开变成床——只有轻贱的女孩才会纵容这种事,而且我们也担心比尔的父母可能会突然回家,他们以前这么干过。今天晚上他们没回来,但过了一会儿,我们还是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扣好了衣扣,然后继续学习。

我说,这些都偏离了重点:阅卷老师对比尔的个人意见不感兴趣。他们想看到的是利用证据对这首诗进行客观分析。这首诗会被印在试卷上——他们不要求他把它背诵下来,他只需要把问题读两遍,然后写下标准答案——就是贝茜小姐带着我们复习过的那些内容,然后从诗中找到支持这些观点的句子,把它们抄下来,首尾加上引号。

比尔说,是,这些他都知道,只是用这种方式浪费时间和精力实在是毫无价值——最终是为了什么,要证明什么呢?我说,要证明他是个专心的读者,这就是他们想知道的全部。

我不应该把“专心的读者”说出来。这让比尔想起了他和贝茜小姐之间最近发生的不愉快,以及她的嘲讽。他的脸颊绯红。

他说这一切都没什么用,因为成为一个专心的读者也不能帮他找到工作。我说能,因为那能让他考试过关,继续升学。而且我说无论如何,规则又不是我定的,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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