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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坏消息不断传来用什么成语>11 实验室的男孩们 The Boys at the Lab

11 实验室的男孩们 The Boys at the Lab(第1页)

11实验室的男孩们TheBoysattheLab

实验室的男孩们并不是男孩。他们是年轻男人,但都不算特别年轻:有几个人的鬓角已经开始稀疏。他们肯定有二十多岁了。如果你提到他们中间的某一个——如果只说其中一个的话——你肯定不会用男孩来形容他。然而,作为一个群体,他们是男孩。他们是要用引号引起来的“男孩们”,他们一起站在码头上,有些人还脱掉了衬衫。他们晒出了古铜色肤色:那时阳光比现在薄,臭氧层比现在厚,但他们仍然晒出了古铜色。

男孩们有肌肉,也有笑容,是那种你在男人的面庞上再也看不到的笑容。他们这样的面庞始于战时,与之搭配的是烟斗,还有八字胡;我觉得男孩们有烟斗——我似乎记得我见过一两个烟斗——而且其中一个男孩也有八字胡。你可以从他的照片里看到。

我觉得男孩们非常有魅力。也许不是。我当时还太年轻,不懂得什么是魅力。我是觉得他们有魔力。他们是期待已久的目的地,是一场探险的目标。去见他们——至少在预期中——是一件让人神采飞扬的事。

男孩们每年春天来到实验室,差不多是嫩叶萌发、黑蝇和蚊子出现的时候。他们从四面八方来,每年来的人都不同,他们和我父亲一起工作。我不确定是什么样的工作,但一定很让人兴奋,因为实验室本身就让人兴奋。我们不经常去的任何地方都让人兴奋。

我们会坐一条沉重的木划艇去,这条木艇是在半英里外那个只有五户人家的村子里做的——我们的母亲划着艇,她划得相当好——不然我们会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步行过去,要跨过倒下的树木和根茎,绕过大卵石,穿过一片片水洼,水洼的苔藓上铺了几块很滑的木板,呼吸着潮湿的木头和缓慢腐烂的树叶散发出的霉味。走路过去对我来说太远了,我们的腿太短,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划木艇过去的。

实验室是用原木搭建的。它看起来巨大无比,虽然从仅存的两张照片上看似乎更像个窝棚。但它确实有封闭式门廊以及原木的栏杆。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不能碰的——一些装着某种危险**的瓶子,**表面漂浮着蛴螬,它们那六只小小的前爪紧紧扣在一起,仿佛是祈祷时的手指,还有闻起来像是毒药,而且确实是毒药的软木塞,还有用又长又细的大头针固定着干燥昆虫的托盘,每一根大头针都有个细小而诱人的黑色针头。所有这些都带着浓重的禁忌感,让我们感到眩晕。

在实验室我们可以躲进冰屋里,那是一个昏暗神秘的地方,内部的空间总是比从外面看着大很多,而且里面总是很静,还有很多锯末用来保持冰块的温度。有时候,那里会有一罐上面打了孔并用蜡纸塞着的炼乳;有时候会有一块小心保存的黄油,或者最后一点培根;有时候那里会有一两条鱼,小梭鱼或者鲑鱼,已经被切成了块,放在一个有裂口的陶瓷馅儿饼盘子上面。

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实际上什么都没得干。我们假装自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儿。这件事本身就奇怪地令人精神百倍。然后我们会出来,离开那片寂静,回到松针的香味和浪花拍打水岸的声音里,我们的母亲在呼唤着我们,因为到时间了,该回到艇上划回家了。

冰屋里的鱼是实验室的男孩们抓到的,他们会把那些鱼做了当晚饭吃。他们自己做饭——这是关于他们的另一件不一般的事情——因为那儿没有女人给他们做饭。他们睡帐篷,巨大的帆布帐篷,每个里面睡两三个人;他们有充气床垫,还有沉重的丝绵睡袋。他们经常胡闹,反正我愿意这样相信。有一张照片上他们正在装睡,光着的脚从帐篷下面伸出来。把脚伸出来的男孩是卡姆和雷。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名字。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为什么而拍?是我父亲?或者如果更有趣的话,是我母亲?我估计她会一边拍照一边笑;我估计他们在演戏,玩得很开心。也许还会有更多那种无伤大雅的调情,因为大家都知道不会造成任何后果。是我的母亲把男孩们的照片贴进她的相册,并且在下面写了说明:“男孩们”“实验室的男孩们”“卡姆和雷,在‘睡觉’”。

* * *

我的母亲正躺在**,她已经卧床一年。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她自己的意愿使然。她的视力越来越差,所以不能再独自去散步,因为她会摔倒,她需要有人陪着她一起,比如她的某位老年朋友。但是,即使他们两人手挽着手出发,她还是会因为腿脚不利索而磕磕绊绊,然后他们就会一起摔倒。她曾经把眼睛周围摔得乌青,并终于摔断了一条肋骨——她摔在了床头柜上,她肯定在地上躺了好几个小时,痛苦地想要自己爬起来,又再次摔倒,像是玻璃罐里的甲壳虫一样,想自己回到**去,直到我们——在她的反对下——聘请的日间看护来上班时才发现她。

然后她开始害怕走路,虽然她口头从没承认过,此外她还对自己的恐惧感到愤怒。最终她变得反叛。她反抗所有的一切:失明,行动受限,摔倒,受伤,恐惧。她不再想与这些悲惨的源头发生任何关系,于是她躲进了被子里。那是转换话题的一种方式。

现在,即使她想走路,她也走不了了:她的肌肉已经变得过于虚弱。但是她的心脏一直很强劲,让她能活着。她马上就要九十二岁了。

我坐在她的右边,因为她这边的耳朵还能听见:她的另一只耳朵完全聋了。这只好耳朵的听力和她的触感,是她与外部世界最后的联系。有一段时间我们相信她还有嗅觉。我们会带去花束——只带有香味的花,玫瑰、小苍兰、绣球和香豌豆花——并举到她鼻子下面。

“来!”我们会说,“很好闻是不是?”

她不会说什么。她一生中比大多数人说的谎都少,少很多;你甚至可以说她从不说谎。遇到可能需要撒谎的场合,她会以沉默回应。如果换了另一位母亲肯定会说:“是啊,太可爱了,非常感谢。”但她并不那么说。

“你什么都闻不到,是不是?”我终于问道。

“是。”她说。

她侧身蜷成一团,双眼紧闭,但她没有睡着。绿色的羊毛毯一直盖到脖子,只留了脑袋在外面。她的指尖露了出来:干瘪的手指,几乎只剩骨头,紧紧握成一个小拳头。她的双手需要被掰开进行按摩,那可费了一番力气,因为她把手握得太紧,就好像她在抓着一条看不见的绳子。那是船上的绳子,峭壁边的绳子——是那种她必须尽全力抓住,才不会落下甲板,才可以向上攀爬的绳子。

她把那只好耳朵紧贴枕头,什么都不听。我轻轻把她的头扭向一边,好让她听到我说话。

“是我。”我说。对着她的耳朵讲话,仿佛是对着一条又长又窄的隧道讲话,而这条隧道穿过黑暗,通向一个我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方。她一整天都在干什么呢?一整天,然后一整夜。她在想什么?她无聊吗?她悲伤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耳朵是她与被埋没的一切活动之间唯一的连接,就像一株破土而出、仅能发出微弱信号的蘑菇,它表明地下还有一个巨大的千丝万缕的网络仍然活着并欣欣向荣。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对着那只耳朵说。它甚至看起来都像蘑菇了。

“知道。”她回答,我知道这是真的:我说过,她不撒谎。

在这些时刻,我的用处就是给她讲故事。她最想听到关于她自己,关于年轻时的她自己,还有非常年轻时的她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会让她笑;偶尔她甚至还会和我一起讲述。她不再健谈,她不能陈述情节,全让她自己讲是不行的,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她能说出一两个句子。我的任务困难重重,因为我能对她复述的只有她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些故事,数量很有限。她最喜欢令人兴奋的故事,或者显示她的重要性的故事——比如她用自己的方式克服了困难——或者那些好玩的故事。

“你还记得实验室的男孩们吗?”我说。

“记得。”她说。也就是说她确实还记得他们。

“他们的名字是卡姆和雷。他们住在一个帐篷里。有一张他们把脚从帐篷里伸出来的照片。你还记得那些人吗?那个夏天?”

她说她记得。

我很难想象我的母亲那时候是什么样子。不,我很难想象她的脸。她的脸已经被之后太多不同版本的面貌层层覆盖,仿佛沉积层一样,让我似乎没办法回忆起她另外一张更年轻的脸。即使她的照片也与我能回忆起的任何样子都不一致。不过,我还记得她最重要的实质:她的声音,她闻起来的气味,靠在她身上的感觉,她在厨房里弄出来的让人安心的磕碰声;甚至还有她的歌声,因为她确实唱过歌。她曾经在教堂的唱诗班唱歌。她有一副好嗓子。

我依然记得她唱过的一些歌,或者是一些片段:

吹吧,吹吧,甜蜜而轻柔的,西海的风啊;

来自什么什么或者其他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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