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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特就笑笑,说:“婚礼细节太琐碎了,不是男人操心的事。”

高程程说:“嫌麻烦你就别结婚。”

其实林海特真不想结婚,甚至,他还幻想,如果他和高程程的婚礼取消了,是不是还可以把陈小茼争取回来?有一次,苏大云跟他商量婚礼都请谁参加不清谁参加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地说:“你们愿意请谁就请谁,我无所谓。”苏大云很吃惊:“海特你咋能这么说?这是给你办婚礼哎。”

林海特就怔怔地望了她,说:“妈,这婚礼非办不可吗?”

苏大云让他吓得半天没合上嘴:“海特,你啥意思?”

林海特就低下了头,说:“小茼流产了。”

苏大云就全都明白了,怔怔看着了他半天,叹了口气:“海特啊,我知道你放不下小茼,可是,做人不能这样,程程没对不起你的地方,都要举行婚礼了,你又要跑,会让程程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让你姑妈怎么办?她是程程的后妈,她在那个家的日子还有法过?”

其实,林海特自己也知道不能,可这想法憋得他快要爆炸了,必须说出来,觉得只有说出来,那个憋屈在心里的自己,才能伸直了腰,喘一口气。见苏大云吓得不行,就笑笑,说:“妈,我就是说说。”

苏大云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潮湿的眼角,说:“这话你就跟妈说说行了,跟谁都别说。”

林海特嗯了一声。

尽管如此,苏大云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去了趟报社,在读者接待室见着了陈小茼。

陈小茼还是原来的样子,永远是素净的休闲装,淡淡的笑容,一见等在楼下的是苏大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叫了声阿姨。

苏大云的眼泪也滚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陈小茼坐过去,苏大云一把就抓住她的手,两人唏嘘了一会。苏大云才说:“小茼啊,阿姨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求你。”

陈小茼说:“阿姨您说吧。”

苏大云就把林海特昨天跟她说的话说了。然后哭着说:“小茼,阿姨不是因为你怎么着了就不愿意让海特和你在一起了,阿姨也是没办法。”然后,又把她昨天跟林海特说的那套,也跟陈小茼说了,说:“这人啊,活在这世界上,不能光为自己活着,也得为别人考虑,如果海特不跟程程结婚,就把他姑妈的日子毁了,你说是不是?”

陈小茼点点头,说:“阿姨,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已经答应和俞大风结婚了,和海特不可能重新开始了。”

陈小茼越是懂事,苏大云就越是难受,说:“小茼,你别恨阿姨,阿姨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当年海特爸爸出事,要不是海特姑妈把自己炒股挣的钱拿出来替他还赃款,他得判十年,我们这个家就毁了,她的这份情,阿姨不能不念。”

整个过程中,陈小茼很少说话,一直是苏大云一边抹眼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末了,陈小茼突然说:“阿姨,我想趴您肩上哭一会,行吗?”

苏大云愣了一下,就觉得胸膛里颗饱经沧桑的老心脏,像一堆被岁月腐朽了的瓦片一样,稀里哗啦地碎成了一堆,她点了点头,张开胳膊,瘦瘦的陈小茼伏在她肩上,剧烈地**着身子,让她想起了菜市场上被宰杀的小小动物们,挨了致命一刀,身子挺几挺,就直了……

苏大云轻轻拍打着陈小茼的背,嚎啕大哭。

3

快到年底了,又要召开年会,总结这一年的成绩,林海特所在的局里也像其他单位一样,都希望自己这一年的政绩能被公之于众,让大家看见,所以召开年度总结会的时候,由宣教处负责邀请媒体。处里接下这个活,谁都不愿意干,因为大家都知道,上面领导的愿望一定是报得越大越好,可对媒体来说,年度总结会,哪个局都要开,新闻价值不高,根本就做不了大新闻。都知道这活不好干,就堆在宣教处没人接,最后,处长就把林海特叫了去,说:“小林,联络媒体这个活以后就归你了。”

林海特不知轻重,接了,然后挨家媒体通知,希望他们派记者来跟会,媒体都答应了,但他也明白,答应了不一定真的会有记者派过来,前面局里搞过几次活动,虽然媒体是小张负责的,从他事后的抱怨里,他多少知道一点,和媒体打交道不是件容易事。

开会那天,他特意设了一张桌子,让到场的媒体签到,以便事后发车马费。他正低头忙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心一下子就慌掉了,居然是陈小茼!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要石化了,呆呆地看着陈小茼,说:“你也来了啊?”

陈小茼微微笑了一下,说她从文娱版调到本埠新闻版了,林海特的局,正好是她负责的新闻口。林海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在记者那儿,新闻是分行业的,这个所谓的行业区分,又被记者俗称为口,比如说文化界,就是文化口,市政方面,就是市政口,每个记者负责不同的口,算是明确分工。他们局这个口,在陈小茼的分工范围内。

这是分手之后,他们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但也有点不自在,林海特递给她笔签到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无意中攥了她的手一下,忙飞快往回撤手,笔掉地上了。林海特忙弯腰去捡,陈小茼也去捡,两人的头,就很响地在离地五十厘米左右的高度碰到了一起。就愣了。然后,林海特说我来。陈小茼的脑袋就从离地五十厘米的高度不见了。林海特捡起笔,递给她,痴痴地看她签下名字。他使劲憋着,不让自己问出那句最恶俗不堪的旧恋人见面语:你还好吗?

如果说林海特以前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旧情人见面,都喜欢问对方你还好吗,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在这世上,最澎湃的沉闷,就是心无恶念的旧恋人偶遇。

纵使心有千言,也只能化作最简单的一句:“你还好吗?”

但他坚持不问,总怕这句话一出口,泪就要忍不住奔流。

陈小茼签了字,领了资料,就去记者席坐了。会议结束的时候,陈小茼站起来,隔着黑压压的人头,冲他方向摆了摆手,就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

第二天,报纸到了,处长就把林海特狠狠表扬了一顿,说晨报给他们发了大半个版,给发这么大的新闻,这是往年局年终总结例会从来没有过的。说着,拍着林海特的肩膀,说局长果然好眼力,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把林海特说得晕晕的,想难道局长背地里当着处长的面表扬过自己?但又不好问,就回座位上坐了,坐的时候,见小张用一种他揣摩不出来意思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笑笑。小张也不自在地笑笑,带着恭维的口气说:“怪不得局长表扬,果然出手不凡啊。”

林海特不能解释陈小茼是他的高中同学,更不能解释他们是相恋过七年的情侣,要不然,陈小茼有携带私货的嫌疑,这是新闻行业的大忌,就谦虚地笑笑,说:“什么啊,凑巧了,可能记者昨天心情好,就把稿子给写大了。”

小张带着感叹的口吻说:“起点的差距就是命运的差距,我们也想事事都凑巧赶在福点上啊。”

林海特听出了他口气里的揶揄,心里气闷,却又不好回击,觉得男人一旦活得风声鹤唳的,让人讨厌。

快下班的时候,高程程说她托人从香港买的**用品到了,让他帮送到新房去。林海特下班就去了,一起去了新房,把**用品铺好,高程程一下子就跳了上去,说:“真舒服,躺在云里一样的感觉。”

林海特就笑着问:“你躺在云上试过吗?”

高程程说没有。很快,醒悟过来林海特是逗她呢,就噘嘴说懒得理你,一翻身,背冲他侧身躺着,她曼妙的曲线,让林海特一下子就看呆了,就觉得有股火热的东西,在身体里流窜奔跑,嘴巴里也干干的,好像刚刚被火烤过了一遍,忙转身出去,倒了杯水,仰头喝了,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见高程程来了,也没穿拖鞋,像悄无声息的猫一样,走过来,跪在沙发上,微微地歪着头,睥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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