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恋爱了。”
“哦……每个人都要恋爱的。”
盛美茫然应道是啊。
无话,盛开的抬腿,下腰,练得大汗淋漓,盛美不停地换电视频道,所有节目都索然无味。
深夜,盛开钻到盛美**,从背后揽着她的肩,气息跌宕却一语不发,起身离开时,才说:“盛美,如果有一天我伤了你的心,你会原谅我么?”
盛美笑着说怎么会呢时,心已飘了起来。
5
后来,盛开晚上不再出门,郁郁的眼里,挂着藏不住的泪痕,电话不停地响,她不接,亦不让盛美接,只说,这场爱情是场错觉,彼此都爱错了人。
盛开是言不由衷的,盛美看得出来,每每电话响她的手指总是不经意间跳动一下,接听的欲望被克制在心里。
翌日中午,盛美跑回家,按了电话上的回拨键,在振铃未及响起的瞬间收了线,那串数字,已在心里默念了许久,始终的,没勇气拨出的。
皆在意料中,泪水滑下来,这世上总有那么多阴错阳差的缘分,盛开所谓拨错了号码而开始的爱情是从自己手中截留的,他们都揣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一直不肯说与自己知。
在汹涌如洪的爱情面前,所谓理智所谓道德,不过是用来折磨的枷锁。自己仅是一只麦穗而已,在陈年斟酌着未及采在手里时,又遇到了盛开,知道了盛美,不是他的最爱。
他们因愧疚而爱得隐秘,是不想令自己受到伤害。
谁都没有错,对了的是爱情,陈年是等在道边的路人,她和盛开是相继而来的车子,前者为他心动,他为后者钟情,在滚滚红尘中,总有这样的故事发生,有人欢娱有人揣起痛疼一路后遁,让心逃生……
盛美知道,抢来的不是爱情,是三个人的疼。
6
盛美做诡秘状:“姐姐,我找到了最爱。”
盛开的唇,微微抿了几下:“谁呀?”
盛美揽了她的肩,眉飞色舞说新男友的样子:“在他面前,我紧张到不能顺畅呼吸。”
盛开按捺着忐忑问她又是咳嗽?盛美笑做一团:“什么咳嗽,我后来才知道陈年的写字间刚刚装修过,我对油漆过敏的,女职员爱男上司这样流俗到泛滥的爱情故事,岂会发生在我身上?”
盛开微张双唇地看着她,用调侃遮掩了松弛:“醉死不认酒钱的小妮子。”
盛美急,几乎要指天发誓:“呵,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改天我约给你看,你才会知道我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子。”
然后的晚上,家里边没了盛美的影子。
直至盛美把那位挺拔阳光的男子带回家,两人亲昵无隙说着他们从相遇到爱上的浪漫情缘,才彻底打消了盛开的将信将疑。
电话响起来时,盛美努努嘴巴:“他做了多大的错事啊?犯得上要你用沉默折磨人家?”
盛开低低笑着,跑进卧室接电话。
盛美寂寞地抚弄着指甲,想,这一次,自己该逃向哪一座城市呢?
其实,不在家的夜晚,盛美只是枯坐在电影院或茶楼里,她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让盛开相信,她真的不曾爱过陈年,她真的恋爱了。
7
翌年春天,盛开做了陈年的新嫁娘。
盛美递给男子一个信封:“谢谢你逼真的表演,你的佣金。”
他的双手一直插在休闲裤口兜里,不肯来接:“这些天,我困惑于影视作品中那些饰演情侣的男女演员,怎么会把虚假的爱情表演得如此逼真呢?”
盛美笑:“你的表演也很棒的。”
他认真盯了她躲闪的眼眸:“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我是在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