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师,香姐姐为什么会从我体內出来,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涂眠月回头询问,眼中噙著泪水。
秦丹连忙將刚才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她本想要安抚住涂眠月,可不料眠月听完,泪水更是止不住落下。
“又是这样,又是为了救我————那时候,香姐姐也是为了护住我,才死在混厄摘来的灾厄凶物手下,如今又是这样。”
涂眠月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难言的表情。
她低声喃喃道:“自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过好事。说不得,连混厄天祖都可能是因为我才会入侵青丘————”
涂眠月伤心至极,泪水不住滚落,甚至將青丘国遭遇灾难的责任,也一股脑地安在自己头上。
秦丹默默地看著她,没有第一时间安慰。
说到底,这个天狐族的小姑娘如今也才在尘世度过十几个春秋。
纵然她们因为悲惨的身世,经歷的事情远超同龄人,可在某些时候,也容易和寻常孩子般钻牛角尖。
这时候不论出言安慰还是开导劝解,都只会让涂眠月在牛角尖上越钻越深。
秦丹没有盯著眠月看,只將目光转到旁侧,听著旁边的哭泣声音由小增大,又由大减小,才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拍了下大腿,怪叫道:“等下,我想起来了!”
涂眠月被秦丹的怪叫嚇了一跳,悲伤的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訥訥道:“什么?”
“我记得以前辛女官说过。混厄天祖找青丘国的麻烦,是为了什么异气法种,和你没关係!”秦丹搬出曾经辛女官讲过的话。
“啊?”涂眠月愣在原地:“异气法种————是什么?”
秦丹一本正经地道:“我不知道,但这话辛女官说的,肯定没错。所以青丘国遇到的灾难,肯定也和你没关係。小丫头,你根本没那么重要!”
“可是香姐姐是因为我才落得今天这地步————”涂眠月下意识反驳。
秦丹不接涂眠月的话茬,只道:“对啊,所以我才要救她,为她重塑身躯啊!”
“可————嗯?老师你能救香姐姐?”涂眠月眼睛一下瞪得滚圆,不敢置信地喊出声来。
“是啊!我刚才没和你说吗?”
秦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大惊小怪地咋呼几句,便將涂眠月从悲伤自责的情绪拽了出来。
涂眠月顾不得多问,忙拉著秦丹来到香妃身前,道:“那,那老师你快救啊!
”
“你当吃饭呢,张嘴就行是吧?你的香姐姐修为那么高,为她重塑身躯很累的,而且要做很多准备!”
秦丹故意逗涂眠月著急,不去看她,反而扭头望向香妃。
正说著,旁侧的香妃大抵是受噪音干扰,也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与秦丹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香妃眨了眨眼睛,抿嘴一笑。
纵然她此刻满身伤痕,脸上沾染灰污,可仅是抿嘴轻笑,仍有百媚横生,令人怦然心动。
秦丹同样被她笑得心跳加速,热血盈沸。
但经歷过好几次类似经歷的秦丹,此刻已有了应对办法。
他面无表情地抱起身边的涂眠月,挡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