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眠就在比自己还高的浴缸里面扑腾著。
“把她洗乾净。”凛郁吩咐保姆就离开了。
小江眠被洗乾净了，温暖的热水仿佛也抚平了些她惊惧的心情。
她换上了乾净的衣服，身上也没有血腥味，皮肤被热水泡得暖暖热热的。
於是凛郁养起了这个小江眠。
小江眠不肯洗澡，凛郁抓著直接给她强制洗澡。
那是她小时候第一次被他打屁股。
而凛郁的眼里全部都是对小孩子这种生物的不耐烦。
后来长大点了，江眠在城堡別墅乱跑乱玩，她不知道怎么转悠到了大门，她走过去，却是被守卫拦住，才知道原来自己活动的地图只是在一个城堡別墅里面。
可是这个城堡別墅很大很大，大到她有一天都走不出去，她便以为自己並不是被关的人类。
但是这一刻看到这个门，她意识到，她其实同其他人类没什么区別，她也是被关著的人类。
只不过这里很大，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被关著。
江眠想要尝试跑出去，可是却总在这个巨大的城堡別墅里面迷了路。
她茫然的走来走去，可是地方越来越陌生。
“回去睡觉。”凛大人的声音总是传过来。
江眠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半张脸覆盖蛇鳞的男人。
那一双红眸像是阴间的两团火，不死不灭，却又会死死追隨著你。
江眠想，他的样子是恐怖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好像並不害怕，而那迷路的害怕感，在看到他之后还消失了。
他像一个冰冷殭尸，伸手牵著她回去，连手都是冰凉的。
“凛大人，我想出去。”江眠轻轻开口。
“外面在猎杀人类，很危险。”凛大人只是声音也犹如冷硬的殭尸，毫无感情，“你是人类。”
这句话仿佛在警醒她。
江眠想，兽人猎杀人类，你是兽人，我是人类，为什么你不杀我？
可是她没有问出来。
她想要什么，想学什么，凛郁都会满足她。
除了走出这一座別墅城堡。
江眠看到过他狂躁期失控的样子，全身爬满了蛇鳞片，一个属下在他面前被活生生的撕碎，他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鬼，看到活体就想撕碎，一双红色竖瞳像是锋利的针线。
她被他抓到，他差点杀了她。
可是那一瞬，他似乎陡然清醒了一瞬，把她推开，整个人狼狈砸在了地上，自己拔掉自己的蛇鳞，鲜血和凌乱的蛇鳞遍布满地，困兽压抑痛苦的声音：“滚！”
他似乎想死，又想毁灭一切，想要所有都一起死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又想抓住什么。
年少的江眠总是在別墅城堡迷了路，可是每一次都会被凛郁找到。
他会像鬼一样突然出现，毫无情绪说了句：“回去睡觉。”
他总是融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江眠成为了药剂师，更因为3s级的治癒力，成为了他的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