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尝试多重施法
周五下午的“鹰巢”显得格外安静。法比安在照料他的“心语蕨”，那嫩芽似乎又舒展了一些，光芒也更加柔和。埃內斯托在调试他的望远镜，为周六晚上的天文课做准备。韦斯利则抓耳挠腮地对付著一篇魔法史论文。
卡伦站在房间中央较为空旷的位置，然后在面前放下一张桌子，闭目凝神。他回忆著弗立维教授在记忆光幕中那神乎其技的手腕抖动，以及办公室里讲解的要点。他缓缓抬起魔杖。
第一步，不是施法，而是“分心”。
他左手放在桌上，尝试写字。右手握著魔杖，尝试稳定地画出一个最简单的发光咒轨跡—
个圆圈。这比蘸墨水和翻书更难，因为魔杖轨跡需要持续的魔力引导。
左手写字的动作僵硬而断续，右手的魔杖轨跡则歪歪扭扭，画出的光圈时明时暗，大小不一。
大脑仿佛被强行劈成了两半，各自为政，混乱不堪。
“噗—”韦斯利不小心笑出声，看到卡伦看过来，赶紧捂住嘴，“抱歉卡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看上去嗯。—。像喝多了迷糊饮料。”
卡伦无奈地嘆了口气，停下动作。“確实很难。感觉大脑在打架。”
“试试降低难度？”法比安建议道，“比如，左手不写字了换成翻纸或者翻书什么的？或者右手的施法动作换个更简单的？”
卡伦点点头，採纳了建议。他左手只翻动一页羊皮纸，反覆进行。右手魔杖则还是照常。
这一次，感觉好了一些。虽然左手动作依旧笨拙，翻页声音很大，但右手的魔杖尖抖动幅度明显减小了。他努力將注意力均匀地分配给两只手。
“有进步！”法比安鼓励道。
埃內斯托也放下望远镜，抱著手臂观察：“保持呼吸平稳。紧张会让你的肌肉僵硬，控制更差。”
卡伦依言调整呼吸，感觉紧绷的神经放鬆了一些。他继续练习著，汗水从额角渗出。时间一点点过去，翻页的动作逐渐流畅了一些，魔杖尖的稳定性也提高了。
感觉状態调整得差不多了，卡伦放下书。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著弗立维教授那闪电般的手腕动作。他集中精神，將魔力凝聚於魔杖。
“萤光闪烁（lumos）！”他低喝一声，同时手腕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极高的速度猛地一抖！
喻！
魔杖尖端瞬间爆发出远超平时亮度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太阳！但这光芒极不稳定，剧烈地闪烁、扭曲了一下，然后“噗”地一声熄灭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短暂的光痕和一丝魔力过载的焦糊味。卡伦感到手腕一阵酸麻。
“哇哦！”韦斯利惊嘆，“虽然失败了，但这光够劲！比我的亮多了！”
“魔力输出瞬间过载，控制力跟不上。”埃內斯托精准地点评，“爆发力有了，但持续性为零，而且完全没控制方向。”
法比安也点头：“弗立维教授的四重施法，每道咒语都是稳定而精准的。你需要的是在爆发的同时，保持对每一股魔力流的精细控制。这要求太高了。”
卡伦甩了甩髮麻的手腕，看著魔杖尖端，並没有气。“至少证明了一点，通过特定的手腕动作和魔力引导，確实能在极短时间內爆发出更强的魔力输出，这就是多重施法的基础。至於控制和分化——路还长。”他眼中闪烁著挑战的光芒。
晚上，卡伦来到弗立维教授的教室。弗立维已经將场地清空，只留下几个练习用的软垫靶子。
“下午好，卡伦！”弗立维教授站在他那个可以调节高度的银色坐垫上，显得兴致勃勃，“听说你在尝试那个小技巧了？感觉如何？”
卡伦如实匯报了下午的练习和失败。“-手腕很酸，魔力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散了。”
“哈哈，完全正常！”弗立维教授毫不意外，“你能在第一次尝试中就激发出更强的瞬间魔力流，说明你对魔力的感知和控制天赋確实非凡！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