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跟谁吃饭，没必要跟我解释。”
姜小帅打断他，声音冷硬。
“我们什么关系？普通医患而已。”
这话出口，他自己心里先刺了一下。
郭城宇沉默了几秒，突然站起身，走到姜小帅身后。
姜小帅感觉到背后的压迫感，身体微微一僵，正要躲开，却听见郭城宇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姜小帅，你明明知道我在追你。”
姜小帅动作顿住，没回头。
郭城宇继续道：
“是，我以前是混账，身边没断过人。但自从认识你，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那些应酬推不掉，但我保证，绝对干干净净，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别人。”
他语气有些急，甚至带着点委屈。
“你一声不吭冷我三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他妈都快疯了……”
姜小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他其实知道那新闻大概率是炒作，郭城宇虽然痞，但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
他只是……只是讨厌那种郭城宇被无数人觊觎、自己却无法完全拥有的不安感。
见姜小帅还是不说话，郭城宇有点慌了。
他绕到姜小帅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
姜小帅这才发现，郭城宇眼底有着明显的红血丝，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竟有几分憔悴。
“帅帅。”
郭城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郭城宇长这么大，没这么认真追过一个人。你要是嫌我名声不好，我改。嫌我应酬多，我推。嫌我不够体贴，我学。你说，怎么才能消气？只要你说，我都照做。”
他目光灼灼，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和急切。
姜小帅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气突然就消了大半，甚至有点想笑。
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此刻像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大型犬。
姜小帅垂下眼，挣开他的手，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先把你的爪子从我白大褂上拿开，刚换的，别弄皱了。”
秀色可餐，懂不懂？
郭城宇一愣，笑了笑，随即立刻松手，还讨好地帮他抚平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好好好，不弄皱，不弄皱。”
姜小帅瞥了他一眼，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故作冷淡地拿起背包往外走：
“下班了，关门。”
郭城宇赶紧跟了上去，帮他锁门。
走到停车场，郭城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试探地问：
“那个……饿不饿？我知道新开了家粥铺，养胃，你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饭……”
姜小帅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路灯下，郭城宇紧张地看着他，眼神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