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芩无意惹他,眼尾敛起:“谁让你欺人太甚。”
周湛气归气,终不会置之不理,手臂朝她一扬:“起来吧!”
她这人有个优点,识时务,给台阶顺应就下。
方子芩瞄着他眼底的诚色,心头火气消了半,换上副还算和善的面孔,轻笑道:“谢谢。”
三局两胜,俨然是他们一局决胜赢了。
掂量起先前被欺之辱,沈召清心头大快,痞帅慵懒的面孔,无不是满满得意。
他刻意扬声调侃:“温小姐,刚才比对的时候,我好像碰到了你,话说你是A还是C?”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轻佻眼皮,透过温然身形曲线隐隐打量,意味明确。
那眼神,活似盯小鬼,令人发悚。
温然脚底板蹬得想骂娘,面上一记冷笑:“我怕脱了吓死你。”
“都能停飞机了。”沈召清是深疑不信,他又不瞎:“你吓死谁?”
说女不说胸,温然心头的怒气涌起,她凑脸过去,唇到男人肩膀位置:“沈少,中午听你跟他们聊天,哪有自己夸肾好的,你是不是真不行啊?”
女人声线极致温柔,却又毫不失嘲讽。
几乎是话音落耳的同时,沈召清好看的脸僵住,眸间的玩味**然无存。
见他冷了脸,温然不怕死的补刀:“不会是让我猜准了吧!”
“也对,像你这样夜夜不休的,就算再好的身体怕也遭不住坏死了,现在不行很正常。”
但看他喉咙翻滚,沈召清忽笑出声,是给她气笑的。
动作缓慢的偏头,他脸上挤出抹不像笑的笑,异常瘆人,唇角的狠意浮上来,仿佛随时他都会抽出手给她一掌。
温然看他,面容的挑衅软下来:“沈少,你生气了?”
沈召清没应她,阴冷气更甚。
方子芩离她最近,温然多伶俐一人,条件反射往她身后躲,即便他手再快,楞是抓了把空气。
“子芩,他要动手打人。”
沈召清手痒痒,伸过去捞了几下,无奈她躲得太贼。
方子芩前有温然,后有他,一个贼心不死还挑衅,一个凶神恶煞想抓人。
她被夹在中间,绕着两人转了两圈:“你两别闹了。”
沈召清不说有多气,可那脸是实实在在拉黑了,有目共睹。
温然挑眉告状:“我没跟他闹,是他要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