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垂了下眸,口齿清晰的解释道:“沈召清弄的。”
她眼神更是吃惊,唇瓣微张着。
头顶被人狠狠一记栗子,耳畔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他下楼买了瓶酸奶,非要跑我这屋来喝。”
方子芩好半天,支吾出个“哦”字。
见状,周湛双手环在胸前,浑厚的声线夹杂一丝耐味:“我问你,男人重要还是姐妹重要?”
从碧园过来,他独守空房足足五小时,别人“飞机”都跑了两圈了。
方子芩将他眼底的醋意尽收,软声安慰:“当然你重要,你比谁都重要。”
周湛打量她,将信将疑:“我不信。”
“那你怎样才信?”
“除非你今晚哪都不准去。”
她一脸犯难:“她喝得有点难受,到现在还在吐。”
周湛一副我不管,唇角卷起倔气:“周妗不是在那吗?让她照顾。”
“你妹那个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能照顾得好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眼神中的晶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忍。
两人就这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立在门外,互相眼神交流对峙。
安静了几秒,周湛毫无起伏的音调传来:“方子芩,你今天要是去了,就别回来了。”
方子芩听着他决绝的话语,漂亮精致的眼底掠过一丝凉意。
他要关门,她伸手一把撑住门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双目盯着她,声音波澜不惊,他沉声应和:“对,我小心眼,在你心里我就没有大度过。”
“不可理喻。”
她气得眼睫都在发颤。
之间再次片刻沉默,周湛深邃的瞳孔渐冷,唇瓣轻起,他不咸不淡的说:“不就喝醉了酒嘛!五个小时还不够?”
“她是我最好的闺蜜。”
“我不如她。”
有那么一瞬,方子芩如鲠在喉,不可否认的说此刻确实她把温然看得更重。
见她没了后话,周湛敛起情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