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信誓旦旦要送他去吃牢饭,后一秒听说是周湛的亲戚,吓得连夜搬家。
方子芩打小看《西游记》就明白一个现实道理,一人得道全家升天。
唐僧取经,连猴带猪都得封神。
她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说:“今非昔比,人得有自知之明。”
闻言,周湛后知后觉,有种脸被打得啪啪响的感觉。
当初是他逼着方子芩离的婚,如今还是他请她陪自己演戏。
周湛挑眉,打量她两眼:“合着,你这是在损我呢?”
眼底的狡黠瞬间收起,方子芩道:“我哪敢啊!”
她那点小心思,周湛尽收眼底,了然于胸。
他倒也不怒,脸色恢复一贯的冷淡:“不用你来提醒我。”
“那就好。”
她的话好似在说:那就好,钱货两讫,各走一边。
周湛心头莫名窜起来许烦躁,转而又不着痕迹的掩下去。
薄唇轻启,他出声:“也是,未嫁时都艳慕者无数,这一离婚还得了,岂止全京港的男人,怕是连邺城的都按耐不住了吧!”
一句话,好不讽刺,都快把狠话说绝了。
方子芩很气,气得眼红,她该眼都不眨一下的狠怼回去。
可话到嘴边,又没了兴致:“要说艳慕者,我哪比得过四哥您啊!这方面我得跟您拜师。”
语气悠哉无谓中,还透着几分尖锐讽刺。
周湛倒是回得直白,压着嗓子道:“那你现场拜一个。”
“没兴趣。”
“方子芩,我发现你真是只狐狸变的,说一套是一套。”
方子芩头不抬,眼不睁的说:“学的你。”
这话属实,以往她没这么狡猾奸诈,处处防人,那时候顶多算稍有点小心思。
直到结婚,跟周湛打了几次交道,耳濡目染,硬生生学会了心机深沉。
要真比狐狸,她不过初出茅庐,而他早已成精,千年不死。
“学以致用,用到我头上来了?”
前方红绿灯,车缓缓停下,周湛扭头睨她,脸色极不好看。
方子芩语气随意:“脸这么臭,给屁崩了?”
“没错,给你崩的。”
他明里骂她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