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疼得吸了口凉气。
梁政南低着头,帮他清理伤口:“你忍着点。”
乔东升跟王浩站在左右侧,像是两尊护法般,面色十分凝重。
简单的清理,上药包扎完。
梁政南起身盯着二人,嗓音近乎低吼:“你两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拦着点他?”
“跟他两没关系。”
周湛微仰头靠在椅背,眼底的疲倦一览无余:“你两先出去吧!”
他想过方子芩狠,对他更狠,但没想过她真敢动手伤了自己。
不得不说,她这一扎,确实消了他不少气焰。
要说周湛是狐狸,梁政南智商也摆在那。
打进门起,他便开出端倪。
待外人离去,梁政南缓缓出声道:“这手怕不是别人扎的,她扎的吧?”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论胆魄,能力,功夫,谁有这个本事当众刺杀周氏当朝太子爷?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人。
梁政南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低着嗓音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该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天底下比她能干漂亮,家世好的女人那么多,她有什么特别的?”
周湛表情淡淡,声音一贯的沉,这回还有点低。
梁政南笑问:“也是,天底下好的女人那么多,怎么你就偏偏上了她的道?”
闻言,他眼皮一抬,到嘴的反驳变成:“你逗猫的时候,会不会有征服欲?”
“你把方子芩当猫逗了?”
逗猫把自己伤得这么重。
梁政南一时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要逗猫,还是建议你回去逗你家桑巴。”
桑巴是只两岁半的银虎斑公缅因,前两年周湛去沪城买回来的。
平时家养在周宅,几月前给沈召清借去玩儿了。
周湛一脸的冷冽稍有减半:“桑巴可比她乖多了。”
梁政南坐在旁边,打趣又认真的睨他一眼:“你两都是刺头,一碰面就打。”
若说他是刺猬,那方子芩就是浑身带刺的野玫瑰。
不碰头还好,一碰头就互扎。
“不说她,沈召清那小子最近干嘛呢?”
说话间,周湛摸了根烟衔在唇边,动作娴熟的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