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清酒劲过到四旬,眼看温然人醉杯歪了,他誓要跟她死磕到底。
“沈少你饶了我,喝不了……”
温然坐在地垫上,两只胳膊蜷起摁着桌,发红发烫的脸微肿,她这毛病一喝酒就脸肿。
“酒都倒好了,你不喝谁喝?”沈召清往她面前推杯。
“差不多得了。”周湛横了他一眼。
方子芩靠温然而坐,扶着她脸将人强行掰正:“你喝了多少啊?”
她醉得七荤八素的,眼里看人都看不清楚,摇头摆脑,嘴里发出嗝嗝傻笑声。
忽地人从她怀里蹦跶起身,扯着尖锐的嗓音喊:“喝,往死里喝,今晚……嗝,不醉不休。”
“你都这样了,还喝什么。”
沈召清醉意上了点脸,他扬声点拨:“子芩,你撒开她,让她喝。”
周湛脸色淡漠,也就呛着三分嫌弃,伸手一拽,将眼前的男人拽开:“走了,赶紧给我起来。”
沈召清撑了撑不断下垂的眼皮:“走啥走啊!酒还没喝完呢!”
此时,梁政南跟何景喆皆是起身,前者吐声:“你要喝,你自个儿在这喝。”
安排好温然,方子芩过来敲周湛房门。
预料到他情绪不好,她动作极轻,稍用骨节在门板碰了三下。
门“吱嘎”一声开了,但只开不到三分之一,露出男人半壁颀长身躯。
周湛立在门里,身落一套藏蓝色浴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搭着,顶了头凌乱半干的蓬发,尽显慵倦性感。
许是犯困,他内双的眼皮耷拉,面目无多少情绪。
“终于知道回来了?”
虽然声不露喜怒,可话却是淬着慢慢的怨。
方子芩站在门口,伸脖朝里望了眼,松软大**的被子歪斜一片,她眼尖,瞅到垃圾桶盖子处有抹白色奶状物。
再看他一脸怨中带不满的模样,眸色深了深,她问:“自己解决的?”
成年人这种问题并不害臊,况且两人关系这般。
“没有。”
她一脸“你还狡辩”的表情,指着里边问:“垃圾桶盖子那是什么?”
周湛闻声,扭头去看,眉梢瞬而挑起:“那不是我的。”
“嗯?”
这下,轮到方子芩彻底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