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擦。”
孙大海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了啊，这东西就是现代产物，如果是古法炼制，上面的颜色是不会掉下来的。”
“真的，你弄点那个东西，把瓶身弄干净一些你就知道了。”
孙大海叹了口气，心想陈元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于执着。
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有什么好执着的呢。
“小陈啊，不是我说你，这青花瓷想捡漏，实在是太难了。”
“这是为啥？”陈元一脸疑惑的看着孙大海。
孙大海不厌其烦的说道：“很简单，在古玩界，最常见的两样东西是啥。玉石和瓷器。就连咱们大夏的英文名字都有瓷器的意思。这两样东西需求量大，所以造假成本就低了不少。拿去市场上，很容易就能和真品混淆。时间久了，假货横行，想要买到真品不难，但是想要捡漏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你小子刚接触这行，有些门道我以后慢慢跟你讲清楚，反正以后想捡漏，买点别的物件，越稀少的越能少踩坑。这一次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也不对，你那块玉石大涨，这东西反正是送的，回去养个花啥的，也不错。”
就在孙大海宽宽而谈的时候，刁德东走了过来。
“哟，又出去淘换东西了？怎么着，还是个青花瓷瓶？”
刁德东远远就看到了瓶身上乱七八糟的颜料了。
之所以走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让陈元出糗。
“刁掌柜的，咱们店里好像没有不准员工出去捡漏的条款吧。”
刁德东点点头：“是没有，但你身为将军阁的总顾问，是不是得估计一下咱们店门的声誉和名望呢？”
“你要是能捡漏也就算了，那是你的本事。可万一失败了，丢人的不光是你，还有咱们将军阁！这个责任，你承担的了吗？”
“如果被人知道咱们这里有一个沽名钓誉，连青花瓷器都看不准的总顾问，以后谁还来咱们这里！”
刁德东咄咄逼人。
“真不知道姜总怎么想的，竟然让你这么一个废物来这里当总顾问！”
孙大海听不过去了。
“刁掌柜的，你这话就过分了，谁都是从零开始学起的，你难道从你老娘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就能分辨瓷器的真假了？”
刁德东被孙大海怼的面色铁青。
“那也不是他出去丢人现眼的理由！他是总顾问，就要有担当！将军阁几十家分店，这里面承载了多少东西，你知道吗？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就足够毁了整个将军阁！”
刁德东其实活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大海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替陈元反驳了。
“没事，继续清理。”陈元并不在意刁德东的话。
孙大海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是徒劳，但还是按照陈元的意思继续清理。
搓着搓着，孙大海忽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他发现这瓶身上颜料被抹掉之后，后面竟然还有其他的纹路！
只是刚才被这些颜料给遮挡住了。
孙大海尝试着搓了搓，花纹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对不对，这东西有问题！”
孙大海忽然来了精神，开始仔仔细细的给瓶子做清理，甚至连陈元都顾不上搭理了。
二十分钟之后，瓶子被孙大海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出来。
一个崭新的青花瓷瓶出现了！
孙大海端详着手中的青花瓷瓶，瞳孔逐渐开始放大。
这东西，似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