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林笑呵呵的回答:“丹朱是一匹有灵性的马,肯定记得宋主子,奴才听上驷院有经验的养马师傅说,好的马都是有灵性的,有些马十年不见还能认得它的主人。”
“真好!”她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丹朱已经忘记了她。回宫这一年,她不能去上驷院看望丹朱,只是时不时派了何柱去看看,还带了一些银子赏赐饲养丹朱的人,希望他们能好好养着丹朱。
“丹朱你都长肉了呢!”宋攸宁拍拍它的马背,看得出来丹朱被养的很好,不仅长大了一些肌肉也更加结实了。
“宋主子您就放心,丹朱一直和太子爷的追风养在一块,上驷院的奴才不敢不尽心。”吴学林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太子爷命奴才给您送丹朱过来,让宋主子先和丹朱熟悉熟悉,太子爷说过几日陪您去骑马。”
“当真?”宋攸宁笑意弥漫到眼里,又看到了吴学林肯定的点头,她心情甚好,“我知道了,辛苦吴公公了。”
飞霜急忙上前,塞了个荷包给吴学林,“请吴公公吃茶的。”
“奴才多谢主子赏赐,也谢过飞霜姐姐。”吴学林行了一个礼,留下丹朱和上驷院的饲养丹朱的马奴便告退了。
宋攸宁围着丹朱碎碎念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接过喂马准备的马料亲自喂给丹朱,一人一马很快就更熟稔了。
乌苏氏方才远远的就看到太子爷身边的吴学林带着一匹马过来,等到走过来后吴学林已经走了,她本想打听一些太子爷的消息,只能遗憾的摇头。
“侧福晋,这是太子爷送给您的马?”
宋攸宁看了她一眼,摇头回道:“不是。”
“可是,妾方才明明看到是吴公公送过来的啊。”乌苏氏不信,她觉得宋攸宁在扯谎骗她。她虽然羡慕这是太子爷送的马,但对她来说不如金银珠宝诱惑大,侧福晋何必说谎骗她呢。
乌苏氏虽然没有明说可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宋攸宁也觉得毓庆宫的风水稀奇,后院里要么是不动声色的聪明人,诸如太子妃、林姐姐等,要么是不动掩饰心思的比如李佳氏、乌苏氏等。就不能有些折中的么。
飞雪看出主子不想同乌苏格格说话,就上前转移话题,“乌苏格格,您可知我家主子这匹马是谁送的?”
“谁?”
“是我家主子的弟弟,萨穆扎王爷的小阿哥苏尔佛送的。”
“萨穆扎王爷?那不是侧福晋认的……阿玛么。”乌苏氏想到了她听到的传闻,听说去塞外时宋侧福晋认了一个阿玛,还是有权有势的蒙古王爷,那个蒙古王爷还送了宋侧福晋好多嫁妆。
宋侧福晋的嫁妆抬进毓庆宫时可惊动了不少人呢,她听说这件事时可羡慕了。今年也轮到她去塞外,会不会也能认一个蒙古王爷当干亲,然后送她大把嫁妆?
乌苏氏的嘴角弯起,似乎看到了她认的蒙古王爷阿玛送了大把金银珠宝给她当嫁妆,所有人都羡慕她的场面。
飞霜看她神色不对,问道:“乌苏格格,您怎么了?”
“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马车上了。”乌苏格格说完像是后面有人撵她似的,走的飞快。
“乌苏格格怎么怪怪的。”飞霜小声的嘀咕。
第62章
御驾出行的队伍很快就出了京城的地界,一路往北走。有时驻扎在城里,有时在野外扎营,有时皇上又带着太子和其他阿哥见了各地的官员和戍守的主官,一路上太子很是忙碌,宋攸宁都没见上几面。
“主子,太阳快要落山了,咱们今日怕是在这里过夜了。”飞雪看向前面的马车已经停了下了,看来是附近没有城池了。
“在此扎营也行,这里景色很不错呢。”宋攸宁从马车上下来,正好看到昏黄的夕阳映照着大地,给附近的花草树木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橙色,像是加了一层滤镜一样美,不过在现代加了滤镜的照片可没有这里的真实和令人震撼!
“主子,乌苏格格又来了。”飞雪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无奈。
宋攸宁突然觉得夕阳都不好看了,她最近快被乌苏氏烦死了,乌苏格格时不时就来她这里,美其名是请安实际上是想打探太子的行踪。
太子爷大多数时候都在皇上身边伴驾,她哪里知道皇上在哪?那岂不是窥探圣踪?
“乌苏格格,我只是一个侧福晋,当不起你日日来请安,咱们在毓庆宫太子爷娘娘也只是初一十五让咱们去请安而已,你非得天天来给我请安,是存心让我犯错还是没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乌苏氏能随太子出行本来就是托了太子妃的福,她哪敢认这个指控,万一传回到太子妃的耳朵里她就惨了。
她眼珠子乌溜的转了一圈,便有了借口:“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自己什么都不懂,侧福晋您有经验才想多亲近您的。”
“竟是如此么?”宋攸宁学着胤礽似笑非笑的模样,居高临下看着乌苏氏,“我觉得为了不引起误会,乌苏格格还是少一点请安,对你对我对太子妃都好,你说是不是?”
乌苏氏像是被吓着了,嗫喏着嘴唇,“妾知道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宋攸宁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破功了,狐假虎威的样子可真好玩。
她装模作样的表情一下子就破功了,笑着问道:“飞雪,怎么样?我方才的模样像不像太子爷?”
飞雪笑嘻嘻:“像,那气势、那模样可真是太像了!主子,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奴婢看您是在太子爷身边久了,这威严的模样也是得了几分精髓了。”
“有几分也行了。”宋攸宁很容易满足的,都说居移体养移气她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久,有了几分气势和威仪也是正常的。
“什么有几分就行?”胤礽骑着追风过来,他一身骑马装,高大威武的身姿稳稳地坐在栗色马背上,缰绳轻轻搭在掌心,仿佛驾驭的不是追风而是旁的什么,即使脸上带着笑容可压迫感还是十足!
【方才还以为自己学到几分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呢,只能算是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