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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雪夜炉火一席话言必中的宁完我啊(第1页)

十四雪夜炉火一席话。言必中的宁完我啊

内院学士罗硕是受肃亲王豪格的派遣悄悄来到清河汤泉的。为了路途上的安全,豪格特意派了四名护卫跟着他。

郑亲王济尔哈朗返回盛京后,多尔衮一连串的、扑朔迷离的表演,使文武朝臣倾倒,使济尔哈朗感动,连孝端皇太后也觉得多尔衮豁朗亲切了。只有豪格出于对多尔衮根深蒂固的戒备,瞪大眼睛,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

豁朗亲切的多尔衮啊!在浑河桥头,他急步上前,抓住济尔哈朗戴锁的双手,泪水涌出,情感深沉地说:

“近日天降大雪,战地寒冷,郑亲王怜惜将士,班师东归,甚合皇上爱将惜兵之意。如此深谋远虑,我不及啊!”说着,亲手为济尔哈朗解去了枷锁。

百官惊讶了,阿巴泰糊涂了,济尔哈朗老泪流出,豪格也茫然了。他觉得多尔衮流出的泪珠里,似乎闪动着一丝绿光……

公正无私的多尔衮啊!在浑河岸边的幄帐里,当济尔哈朗谈及中后所的战斗时,多尔衮毫不犹豫地把正白旗遭受的惨重损失归咎于阿济格和阿山的临阵指挥。他厉声训斥说:

“中后所城毁掉了,吴良弼擒斩了,仗打胜了,说明主帅的指挥决策是妥善的。再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任何一仗总有伤亡,原不必大惊小怪。如果要一个主帅对每一仗的士兵伤亡负责,那要你们这些将军、统领干什么?……”

多铎附和着多尔衮的谈话,阿济格意外地默不作声,阿山乖觉地认了错。阿巴泰高声叫好,济尔哈朗感激涕零,在场的朝臣都露出敬仰的神色。豪格犯疑了:这不是梗着脖子说歪理吗?

谋事深沉的多尔衮啊!在第二天崇政殿的朝会中,多尔衮对宁远决战的利钝得失作了一个总结:他表彰了济尔哈朗攻取中后所、中前所两座城池的功绩,赞扬了参战将士的英勇,把宁远决战的失败,归咎于六部工作上的失误。他大声问道:

“中后所战斗中兵马损失惨重,兵部为什么没有及时补给,连个‘参奏’也没有提出。原因在哪里?兵部的承政、参政应当有个回答!从中后所移师宁远城下,粮秣不继,连主帅大营也没有酒喝,户部为什么不在塔山、连山储备充足的粮草酒肉?班师途中,在大清的地盘上,驿站缺马,渡船不足,桥梁未架,工部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六部衙门,各行其是,无统一指挥,前方能打胜仗吗?六部承政尸位素餐,就是天不落雪,也得撤离宁远啊!”

朝臣们目瞪口呆了。兵部名义上是代善主管的,他不在场兵部的承政、参政俯首听命,不敢抬头。户部是豪格主管的,他预感到多尔衮要向自己开刀了。工部是阿巴泰主管的,他根本不在乎:工部是六部中的“孙子”,除了架桥、修路、筑坟、盖房子,有个屌权,老子早就不想管了。刑部是济尔哈朗主管的,礼部是多铎主管的,吏部是多尔衮主管的,这三个部都是“好事离不了,坏事摊不上,耍尽威风,占尽便宜”的衙门。多尔衮在讲话中,也捎带说了几句,这三个部的承政们虽然也俯首听命,但他们心里明白,头上有遮风遮雨的大伞呢!

朝会结束之后,多尔衮立即派人进入六部,对一个月来各部承办的事务进行查究。济尔哈朗恍然大悟,多尔衮在对自己宁远兵败责任排除的同时,也排解了自己第一辅政王的职权。他明白了,但已经晚了。

豪格回到府邸,立即与他的心腹俄莫克图、杨善、伊成格、罗硕进行计议。这个虽遭失败,但仍然不愿妥协和退让的集团,经过争论之后,很快取得了一致的看法。他们认为:济尔哈朗由于宁远兵败,辅政王之位已名存实亡;多尔衮近日之所为,是攫取全部朝政的讯号,六部权力将落于多尔衮一人之手,皇上和皇太后会处于完全架空的境地。他们觉得,现在谭泰已向多尔衮靠拢,索尼态度不明,范文程已避居于盖州汤泉,朝廷已无可以与谋之人。惟一的办法,只有请圣母皇太后速回清宁宫,扭转这危险的政局。

于是,罗硕奔向清河汤泉来了。

十月二十五日黄昏,“马追”的一切活动结束了,清河汤泉又恢复了它的清冷和寂静。大雪又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覆盖了雪原上马蹄践踏的伤痕,还原了一个茫茫的白玉般的冰雪世界。

在安园孝庄住室的外屋,在一盆熊熊炭火旁,罗硕详细禀奏着宁远兵败后朝廷出现的形势格局,并着重禀奏了肃亲王的焦虑和担心。

罗硕,这个满族内院学士,虽居内院多年,仍然保持着满族人重视实际、不尚空谈的特点。又因他在内院与范文程相近,学会了范文程观察事体“以高览全,从微入深”的方法。所以,他的禀奏,以大量具体事实为依据,具有不容置疑的真实性。

罗硕禀奏着,孝庄不动声色地静听着,没有插话,没有询问。济尔哈朗的处境是难堪的,她理解了;谭泰依附于多尔衮是令人痛心的,但她不愿立即与谭泰破裂,使谭泰死心塌地地站到多尔衮一边;索尼的行为是可疑的,她希望是一种有目的的妥协;豪格的焦虑和担心是有道理的,她心领了。她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集中在她所关注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多尔衮,一个是吴三桂。

对多尔衮,她太了解了。宁远兵败的机遇,多尔衮是决不会放过的。在短短的几天里,果然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六部官员,使济尔哈朗有口难言地处于他的保护之下。这正是多尔衮办事精巧之处,要不怎么是“墨尔根代青”呢!他之所以费尽心机地为济尔哈朗排除宁远兵败的罪责,也许是仍有所忌,仍有所求吧!

豪格的存在,仍然是多尔衮实力上的劲敌;清宁宫的存在,仍然是对多尔衮的制约;六部诸王贝勒所掌管的权力,仍然是多尔衮一时难以摆脱的束缚。在这些力量没有排除之前,多尔衮是不会孟浪行事的。

多尔衮也确实为排除这些力量行动了。济尔哈朗离开盛京之后,他把吏部、礼部的官员插进六部,他成功了;借宁远兵败之机,在实际上取代郑亲王,也成功了;现在又向六部的权力伸手了。攫取六部的权力,不就是向礼亲王代善、肃亲王豪格、饶余郡王阿巴泰下手开刀吗?求助什么人呢?济尔哈朗也许是惟一可以利用的招牌。用心深沉的多尔衮啊!罗硕不紧不慢地禀奏着,孝庄不动声色地静听着。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多尔衮的脉搏,心头似乎轻松了一些。但当她把精力移向吴三桂时,轻松的感觉立即消失了。

“马追”场上听到宁远兵败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孝庄的头上,她的心在颤抖,一切希望都似乎破灭了。她迁怒于济尔哈朗的才力不足,也迁怒于自己轻率的决定。

出征宁远,是孝庄和济尔哈朗商议后,禀奏孝端皇太后同意实施的。这次出征,决不像一些朝臣讲的,是福临“君临天下”的开场锣鼓。要“入主中原”,必先攻破山海关,要攻破山海关,必先攻占宁远城。天聪三年(1629年)十月,皇太极亲自率领兵马入边,攻占了永平、遵化、迁安、溧州四座城池,作为攻取北京的边内据点。就是因为“关门阻隔,首尾难顾”,才不得不忍痛撤军。这次出征宁远,意在做好来日叩关的准备。宁远,这个山海关外拔不掉的钉子啊!

最使孝庄不安的,是吴三桂态度的变化。宁远城下的追击和中后所城下的“磨盘”,说明吴三桂的态度,已由“犹豫观望”变为“积极对抗”了。难道又是一个袁崇焕吗?这个行事诡诈、善观风云的富贵儿!

孝庄在极力寻索吴三桂态度变化的起因。是明朝崇祯皇帝有了新的许诺和赏赐?是多尔衮通过洪承畴、祖大寿暗地里又做了手脚?还是中原风云又有了新的变化?清河汤泉毕竟是在群山包围中的一个偏僻的山区啊!

孝庄在思索中,陷于了迷茫的深谷。崇祯皇帝在干什么?李自成在干什么?罗硕的禀奏也无一语涉及,大约也是茫然无知吧!此刻,她真正感到了“不参与朝政”的凄凉和艰难了。唉!聪明人是怎样变傻的?大约就是因为听不到外面的声讯。天下的女人为什么不及男人?大约也因为除了做饭、生孩子,什么事也不让知道啊!

孝庄在思索的迷谷里,仍然寻索着对付吴三桂的办法:要么用高价收买他,要么用离间计除掉他!不能再蹈济尔哈朗的覆辙了。

罗硕谈了一个时辰,停住了话题,抬头看着孝庄,等待着孝庄的谕示。室内寂静极了,只有火盆里木炭发出的细微哔剥声和飞溅而起的几星火花……

孝庄突然发觉罗硕不再禀奏,而且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便曼声说道:

“郑亲王兵败宁远,确属不幸。但他摸清了吴三桂的变化,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也是一功啊……”

罗硕茫然了,孝庄也笑了。

“一路冰雪,路不好走,你也辛苦了。今晚安歇吧!明天早餐后再来见我!”

罗硕迟疑片刻,急忙叩头告辞。等待在屋外的勒克德浑,送他去“和园”歇息去了。

罗硕离开后,苏麻喇姑从内室走出。孝庄急切地说道:

“召宁完我来此晋见!”

午后,宁完我把罗硕带进汤泉自己的住室,在等候孝庄召见的时间里,罗硕向他透露了宁远兵败的经过和朝廷近日发生的事情,他就情不自禁地思考起来。当了多年的谋臣,养成了一种遇事思索的习惯,改不掉了!这也是一种自讨苦吃的职业病啊!

当召见宁完我立即晋见孝庄皇太后的懿旨传来,他的心一下子紧张了。传闻中这个女人是非常精明的,谁知道会提出什么难题呢?当传旨的侍卫催促他立即晋见时,他才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决定自己今后命运的一个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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