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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袁世凯全集pdf>第九章 弱朝鲜再受欺凌 软北洋将功为过

第九章 弱朝鲜再受欺凌 软北洋将功为过(第2页)

目前办法总以定乱为主,切勿与日人生衅。朝旨已令清帅乘轮督队前往,确查酌办,庶将领得所秉承,不至临事歧误。超勇、扬威不日到旅,禹亭应妥善驾驶。到马山浦后观变相机,戒诸将勿出战,严守以待。并传知吴兆有、袁世凯等一体钦遵,宜十分持重,等清帅至查办。

清帅就是吴大澂,字清卿,江苏吴县人,善书画,尤擅篆书。他与张之洞、张佩纶等人同属清流派,主张对外强硬。中法战事一起,慈禧把主战最强硬的张佩纶派到福州,督办福建海防,派吴大澂到北洋,帮办北洋海防。他因为在东北办理过边防,多次与俄国人打交道,算是有外交经验,所以朝廷派他到朝鲜查办。李鸿章知道袁保龄与袁世凯的叔侄关系,发电给他,是希望他能体会朝廷的难处,以族叔的身份劝说一下年轻气盛的袁世凯。

袁保龄接到电报,明白侄子惹祸了,连忙起草一封亲笔信让丁汝昌捎给袁世凯。北洋水师经常驻泊旅顺,丁汝昌与袁保龄是熟不拘礼的朋友,他看袁保龄一脸担忧,便劝慰道:“子久兄,何必杞人忧天?慰廷的手段我在壬午年是见识过的,这次他带兵入宫,保护国王,赶走日本人,依我看是大功一件。”

袁保龄苦笑道:“禹亭,你何必给我灌迷魂汤?现在朝廷正与法国人开战,哪能再在朝鲜与日本人闹翻?如果中日真不幸发生战事,朝廷追究妄起衅端的责任,弄不巧就有杀身之祸。他年轻气盛,不知收敛锋芒,你见到他后务必帮我切实劝说。”

丁汝昌对朝廷政策也颇有不满:“子久兄,日本人向来欺软怕硬,如果他们欺到头上来,就该好好教训一番,不能动不动就扣上妄起衅端的帽子。”

“禹亭,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向来一味示弱,我可不愿世凯当替罪羊。他功名心太盛,你见他务必让他多长个心眼。”

丁汝昌把袁保龄的信郑重收好道:“老兄放心,信和话我一定捎到。”

往朝鲜捎信的还有金州庆军营务处的张謇,他要捎给袁世凯一封绝交书。他对袁世凯早就避之犹恐不及,视之为可耻小人。昨天又收到吴兆有的来信,状告袁世凯擅作主张,挪用巨额军饷收买人心;凌驾于众人之上,终日居于朝鲜王宫,俨然太上王;对恩公吴长庆毫无心肝,竟然从不到灵棚祭拜……别的张謇都能忍,唯独袁世凯竟然从不祭拜吴长庆,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本来打算今天与吴长庆的长子扶棺南下,接读此信,气愤难平,推迟行期,与三哥张詧,还有一同当过袁世凯老师的朱铭盘联名写了这封绝交书,托由丁汝昌捎给吴兆有代转。之所以不直接寄交袁世凯,就是有意让驻朝诸人都知道,张謇他们已经不耻与袁世凯为伍。

丁汝昌率“超勇”“扬威”两舰赶到马山浦,交代一下注意警戒事项后立即登岸,骑马去汉城见吴兆有、袁世凯。不巧袁世凯在宫里,丁汝昌只见到了吴兆有和张光前,便道:“我奉中堂令,有话对诸位说,是否打发人去叫下慰廷?”

“他一直在宫里,快成朝鲜的太上王了,打发人叫未必能叫得出来。”吴兆有的语气里有嫉妒又有酸味,话虽如此,他还是打发人去传话。

“朝鲜这次政变,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听说日本人要增兵,中堂派我带两艘军舰前来。”丁汝昌又问。

“丁军门,朝廷是什么意思?”吴兆有简单叙述下经过,又问。

“朝廷和李中堂的意思,都是尽量不要与日本起衅端。”

吴兆有和张光前目光一碰,说道:“我是反对带兵进宫的,可慰廷非坚持进宫不可。”

张光前立马附和:“不错,怎么劝也劝不听,他还说出了事朝廷追责,找他就是。这话当时当着营务处的人说的,十几个人都听到了。他还要写份保证书,吴军门没让他写。”

丁汝昌觉察出袁世凯已经被孤立,袁保龄估计的没错,弄不好要当替罪羊。他对吴兆有、张光前的态度有些反感,道:“两位,带兵进宫是功是过,且待北洋吴帮办调查后再说,此时下结论为时尚早吧?”

张光前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哼,这是明摆着的,日本人死了那么多,能善罢甘休?弄不好要打起来,他袁慰廷就是罪人。”

“张总戎,何必把责任硬往自己身上揽?朝廷已经派吴帮办前来查办,未查出结果前,怎么就说罪不罪的话?”

吴兆有已经听出丁汝昌有意袒护袁世凯,便接话道:“对对,一切等吴帮办调查后再说。反正是功不是过,是过躲不过。”

这时袁世凯气喘吁吁进来了,见面就问:“丁军门,听说李中堂有钧谕?”

“是,临行前中堂有封电报给我和袁子久观察。”

丁汝昌拿出李鸿章的电报念了一遍,递给吴兆有道:“中堂的话都在电报中,总之一句话,坚守镇定,不与日本人生衅。”

袁世凯兴冲冲而来,本来以为是带回来朝廷即将设立朝鲜监国的消息,没想到竟然会派人前来查办。查办自然是追究责任,那么朝廷和李中堂已经认定带兵进宫是错误?

看袁世凯像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吴兆有、张光前像六月天喝了酸梅汤一样痛快。张光前大声道:“不与日本人生衅恐怕也难。他们吃了亏,不可能这么算了,少不了派兵前来。”

袁世凯无话可说,脑子像进了水,转不动了。丁汝昌便转移话题道:“慰廷,我到你屋里去坐坐,子久观察有些话让我转达。”

袁世凯办公事有两个去处,一是副营驻地,离此较远;一个是营务处,就在吴兆有隔壁。两人到营务处袁世凯的签押房,一进门袁世凯就一屁股坐下,也顾不上礼数便问:“丁军门,你说我军驻朝鲜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要保护朝鲜国王,是不是应该看住朝鲜不脱离我大清?”

丁汝昌一口赞同:“那当然,当初进兵朝鲜平乱,为的就是不给日本人借口,杜绝日本人觊觎朝鲜的野心。”

袁世凯又接着道:“金玉均等人发动政变,把亲华的官员都杀了,换上的都是亲日的开化党,又发布政纲,第一条就是不承认朝鲜是我大清属国,你说该不进宫诛杀这些乱党?为了不与日本起衅,我已经照会日本即将进宫保护国王,可是竹添连理也不理,我进宫的时候他们又先开枪,我该不该下令还击?”

“乱党已经明确提出要脱离我大清?这还用问,当然要诛杀乱党。”等袁世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说一遍,与吴兆有所说出入不小,丁汝昌认为袁世凯有功无过,所以劝道,“慰廷,你也不必着急,我看你把刚才所说仔细形成文稿,等吴大人一到立即呈给他,吴大人了解了实情,会有一个公道的说法。”

丁汝昌把袁保龄的信交给袁世凯,信有好几页,无非提醒他一定要收敛锋芒,不可急躁莽撞,要谦抑低调,与同僚搞好关系。

等袁世凯看完信,丁汝昌便道:“你如果有给子久观察的信,可交由我代转,三天后我就派人回旅顺一趟。”

“我这就把事变的过程整理清楚,到时候录一份,拜托军门转呈李中堂。”

“好,另一份你就派专人在马山浦等着,吴大人一到立即呈阅,省得有人先传了闲话。”

丁汝昌刚告辞,吴兆有打发他的长随送来一封信,说是受人所托代转。那正是张謇等三人的绝交信,袁世凯一看,禁不住气血冲头。

绝交信先指责袁世凯对不住恩人吴长庆:

慰廷自结李相,一切更革,露才扬己,颇令筱公难堪者。筱公内调金州,以东事付司马,并举副营而与之。窃想司马读书虽浅,更事虽少,而筱公以三代世交,纯然相信,由食客而委员,由委员而营务处,由营务处而管带副营,首尾不过三载。筱公处万不得已之境,仅挚千五百人退守辽海,而以中东全局为司马立功名富贵之基。溯往念来,当必有感念知遇之恩。及先后见诸行事,及所行函牍,不禁惊疑骇笑,而为司马悲恨于无穷也。副营是筱公三十载坐营,筱公以副营畀司马,有举贤自带、衣钵相传之意。受人知者,虽其人之一事一物,亦须顾惜,而司马自矜家世,辄哗然谓区区一营何足奇?便统此六营,亦游刃有余。

说袁世凯露才扬己,的确不错,但要说他全然不知感恩,他觉得实在冤枉。他的确曾经说过即便是六营都给他统领,也游刃有余,但那是他胡侃善于带兵,哪里是不把吴长庆放在眼里?

绝交信接下来又历数袁世凯心术不端者十一款。比如指责袁世凯打着北洋的旗号唬人,“所谓营务处,是分统三营之营务处;会办朝鲜防务,是孝亭会办,公牍俱在,文理昭然。而司马札封辄称‘钦差北洋大臣会办朝鲜防务总理营务处’。是以此愚弄朝鲜人乎?则朝鲜人非全然无知;是借北洋名义骗人乎?则人非易骗也”。又说袁世凯对吴兆有不够尊重,“司马官阶同知尔,孝亭二品记名提督,同见国王,便当孝亭居左,一应公事,便当孝亭前衔。而事事任性,妄自尊大,威福在我,凌蔑一切,致将士寒心,士卒怨涕”。“内地职官,唯实缺官员出行排列仪仗,营务处、营官从未见有排仪仗者。而司马出入仪仗显赫,乘舆张盖,制作五色马旗,部下呵斥清道,不知置自己于何种地位?置孝亭于何种地位?置国家体制于何种地位?”又指责袁世凯执法严苛,而自己却不受约束,“贩烟有诛,宿娼有禁,司马所曾以杀人刑人者,而烟膏鬻自三军府则容之,官妓三名,聚宿三军府,则躬身与之,不知何以对所杀、所刑之人而无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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