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景？”
顾离向上方回头望去，声音透出疑惑。
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没事吧？”
或许因为太明显，连顾离都察觉到了他语气中透出的颤意。
“我怎么可能——”
想到刚才生出心魔时脑海中那些声音，顾离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语气急转直下透出些许委屈：“还好你来得快，要不我可能小命都丢了！”
无论是幻觉还是曾经真实的记忆，顾离都知道刚才那些声音里是有季淮景的。
顾离凝视着那张直到现在还存于脑海中的脸，清晰却又模糊。
感受着眼前女孩的眼神，季淮景隐约觉得她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那眼神，让季淮景觉得呼吸有些凝滞，但却问不出口。
“没事就好。”
四个字出口，季淮景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喉间的涩意。
“季淮景，你怎么了？”
察觉到男人瞬间低沉的情绪，顾离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泠的眼睛直视着自己，季淮景此时才发现他还将人圈在臂弯之中。
耳根忽地生出微烫的臊意，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将两人之间拉开到礼貌的距离。
“没什么。”
季淮景看向顾离，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最后留在空气里的却只有这淡淡的三个字。
好在，女孩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丝疏离，笑着看向他：“哦，那咱们赶紧去睡觉吧。”
这么折腾一趟也怪累的。
明儿还要拍摄呢。
下一秒，顾离自然而然地拽住了季淮景的手往主楼的房间走去。
季淮景想要挣开，但那温热的触感却让他不舍。
最后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到了房间里。
“哎呀，这两天还有事要忙呢，等回去我再给你重新调养调养。”
麻溜洗完澡的顾离穿着睡衣直接窝进了被子里。
她转头打量着季淮景。
身子骨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但病根没除，她现在也不敢掉以轻心。
女孩发丝上还透着潮意，脸颊上的微红未褪，比起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一些鲜活的姝色，五官看上去也越发明艳。
季淮景慌忙转开视线。
“嗯。”
他想问是不是调养好之后，他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了。
但薄唇嚅嗫片刻后：“我祖母很喜欢你。”
顾离一怔。
“我知道呀，我也很喜欢季奶奶。”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季奶奶身上那纯净的善意，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