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们也是考虑过的,但我们一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姜滇看着她眼睛,认真说:“西北那个地方,将军驻扎了十多年,基本上都是自己人,不一定就那么运气背,被外人发现。”
“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一会儿担心这个被戳穿,一会儿又担心那个有漏洞,险中有夷,危中有利,我们还是应该冒一些风险,这样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可欺君之罪不是小事。”叶轻舟不同意这个做法:“不能因为我,把爹爹置于危险的风口。”
姜滇和任唯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叶轻舟双手扶住额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大脑运转:“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即便我被人认出来了,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给爹爹扣上一个欺君的大罪。”
沉默一会儿后,任唯对姜滇说:“要不,咱们找潘先生再商量商量?”
“潘先生比我们年长,又常年经商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江湖智慧肯定比我们多,我们向他取取经?”
姜滇定定的看了苦思冥想的叶轻舟一会儿,点了点头:“一会儿回去,我去找潘先生。”
任唯点头。
叶轻舟没接他们这话,手指头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姜滇任唯看着她,最终没开口,给她留下独立思考的空间。
三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室内静的像是没有人气一样。
任唯无聊,眼睛飙到靠在圈椅上熟睡的月雅打发时间,就在她突然发现这小丫头有点好看时。
叶轻舟念头突然一动,想到了什么,‘呀’的一声呼了出来。
姜滇,任唯反应了一会儿后,扭身看向她,就见她一双本就十分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亮的惊人。
“我有想法了。”叶轻舟仿佛藏了星星一样的眼睛,在他们俩人脸上转:“不让爹爹给皇上递折子。”
“由我来,我来求宋晏,求他放我走。”
姜滇剑眉拢紧。
任唯倒是颇感兴趣:“我不是很明白,请小姐细说。”
叶轻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们和盘托出:“在我只有一口气时,我和宋晏说我很想爹爹,求他放我去西北和爹爹团圆。”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一个将死之人的这点心愿,他肯定会满足我,放我走的。”
“只要他肯放我走,他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必然是取得了皇上的同意。”
“我呢,是有一口气出绍阳的,路上遇到个神医,把我这口气吊着一直吊到西北,这是我的机遇,也是合情合理的。”
“到了西北我的身子恢复一点,但还是极弱,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辛苦,绍阳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我不就名正言顺的留在爹爹身边了嘛!”
“最重要的是,谁都算不了我欺君,我若是病重,太医肯定要为我医治的,他们会在皇上面前为我证明我确实活不久了,至于半道上遇到的神医,完全细论不起来,我命不该绝呗。我也没死,只不过是体弱不能回来,我也不瞒你,到时候爹爹给皇上传个折子,据实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