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是！！”
说完这番话之后，江若云仿佛就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她微微喘息着，倔强地仰着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姜云山默默的站在原地，心中同样不再平静。
他虽然早已知道江若云对自己存有超越上下级的情感，但当他亲耳听到对方袒露心声的时候，依旧被触动了。
姜云山此刻的情绪异常的复杂。
他不想招惹江若云，就是因为不想害了她。
在他看来，江若云从政的天赋很高，未来的上限绝对不会止于厅级。
但如果家庭问题不解决的话，仕途上将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山风开始大了起来，吹得二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良久，姜云山才缓缓移开了看向江若云的目光，望向了远处漆黑的山峦轮廓。
“若云……你是个好同志，也非常优秀。”
“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把心思，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江若云眼中原本燃烧的火焰，随着他这番话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直至彻底熄灭。
她努力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然而却失败了。
“我…我知道了…”
江若云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仿佛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踉跄着快步离去，单薄的身影很快就被夜色吞没。
姜云山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任由山风吹拂。
看着江若云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神深处浮现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姜云山回到道观，却发现宁景瑜居然站在院门口正等着他。
“你拒绝江若云了？”她轻声问道。
“嗯…”
姜云山点点头，丝毫没有意外宁景瑜居然知道这事。
“你是看好江若云的将来？”宁景瑜又问道。
“没错…她很有前途！”
姜云山再次点头。
“这样啊…”
宁景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