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人。”
她顿了顿,道:“你也知道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拓拔泓冷嘲道:“满口冠冕堂皇,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怀的是什么心思。”
冯凭转身看着他:“你就当我是冠冕堂皇吧。”
她严厉道:“你若是怕我听政,利用宏儿,我可以不垂帘,不听政。我可以不做这个太后,让你放心。可宏儿是你儿子,是你亲封的太子,你这样做,是要害他的性命。我是他祖母,你这做父亲的不肖,我自然要护着他的。”
拓拔泓不想跟她多说,转身蜷回榻上,哑声道:“朕累了,朕要休息,太后请回吧。”
鞭子
冯凭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我不是在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你必须听我的。”
她生气道:“这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咱们之间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这句话,彻底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
拓拔泓由她攥着手,自下而上,抬眼静静凝视着她,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咱们之间还可挽回吗?”
他那语气,有点像试探,又有点像求饶。
冯凭愣了一瞬,心中骤然刺痛。
有些事情,不去想,便可当做没有发生。然而一旦被提起,仍然是血淋淋的。李益,还有身心曾经经受的痛苦刹那重回心头。她的心再一次疼的轻轻颤抖了,好像被剥去一层皮,血脉突突地跳动。
她缓缓松开他手,转过身,想克制这种情绪,她怕自己会突然崩溃,大喊大叫,或者失声痛哭。她忍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精神松弛了一些,许久,冷漠道:“你知道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镇定道:“我不恨你,可我也不能原谅你,咱们之间情分尽了。”
拓拔泓两眼发红了,他声音凉悠悠的:“他要杀我。”
他恨道:“他要我死,你竟然还拼死护着他。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咱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可能考虑过我的安危。你可曾替我想过半分。若不是我命大,我已经死了,让你们二人重修旧好,你情我爱,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寒心吗?”
他冷笑道:“我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他。如果可以,我也会杀了你。我爱你,我不怕坦诚地告诉你,哪怕是现在,我仍然,时常地想你。有时候一个人太难受太寂寞,便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不值得我这样爱你。”
冯凭转过身来,看着他,神色带着冷漠和嘲讽。
拓拔泓忽然站起身来,跳下床,压抑着声嘶力竭,指着她鼻子怒骂道:“你就是活该自找的!你就是犯贱!犯贱害人害己!我也是犯贱,我是犯贱,瞎了眼睛才爱上你!你不配我对你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