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鸿大步去追,“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以后不说了。”
白忱雪脚步不停。
荆鸿脚程快,很快追上她,拦在她面前,捉起她的手朝他脸上打。
他下颔虽然刮得很干净,但是皮肤上仍有硬硬的胡茬,扎得她手疼。
白忱雪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
荆鸿将她的手拿到他唇下,轻轻吹了吹,轻声问:“还疼吗?”
白忱雪转嗔为笑,“我哪有那么娇气?”
因为先天体弱,她是医院的常客,感冒、发烧、过敏、晕厥,各种毛病是常有的事,扎针输液、针灸,哪个都比这个疼。
像是猜出她的心事,荆鸿道:“嫁给我之后,哪都不疼了。”
人有时候很奇怪。
这种话信息里说说,能接受。
面对面说,她就觉得羞得很。
她微抬下巴,“才认识多久?我对你了解得不深,你对我也了解得也不多,话别说得太早,免得以后打脸。”
荆鸿一脸认真,“也对,你这么完美,我想娶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忱雪啼笑皆非。
他哪是癞蛤蟆?
他分明是一条调皮又狡猾的黑龙,上蹿下跳,又唱又哄,还是条会挖坑的黑龙。
而她,打小病秧子一个,哪怕现在身体稍好了,可是仍不比正常人,哪里完美了?
荆鸿松开她的手,从车子后备箱里抱起两束超级大的玫瑰花,道:“先把花送进去,等会儿订的补品该到了,有两车,一会儿有得搬了。”
白忱雪讶异,“订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接下来要拐着你,去茅山见我爸妈,不多备点礼,怕你爷爷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