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是灵米种子，右边是普通种子。”池成将两个袋子放在手心，一起递了过去。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还没来得及给袋子做上记号，
下一秒，池成右手一轻。
感受到左手重量未变，池成有些诧异地抬头。
怎么只要了普通种子？
“你这份心意是好的。”顾知白将普通种子收起，又从装着灵米种子的袋子里随意拿出一把：“只是这事不急。”
他已经几百年都未曾接触过凡人城镇了，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修真界各宗门的外门弟子，并上其附属的城镇，每年所产的灵米已经足够，甚至有余。
学校里有顾知白看着，不缺灵石，自然是多少都收，多少都要，价格也不会变。
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停下笔，看着纸上字迹渐渐消去。
这代表苏明霁已经看到了。
又过了片刻，一段遒劲而酣畅的字迹逐渐显现。
是苏明霁的回复：
“知白，修士和凡人，不是相生共荣的。”
没错，修真是掠夺，是以天地供养自身。
所以那方世界里，选择了凡人的天道才这么容不下修士。
那么反过来……
顾知白垂下眼，之前某个问题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他抬手，落笔，也不管自己现在还身处修真界内，直接写道：
“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觉得天道很讨厌。”
“你是听着我骂，还是和我一起骂？”
与苏明霁一番交流过后，顾知白合上本子，心情好了不少。
还好明霁在闭关前炼制了这个，让他们远隔万里，却依然能够交流。
只可惜明霁这次闭关来得突然，没能留下神识，自己拿着本子，也只能看，不能见，算是个美中不足的点。
要是能开视频……
顾知白突然愣住。
等等，修士们真的不需要互联网吗？
五天后。
修真界内，极北雪山脚下，终年光照不足，冬长夏短的偏远小城，这天迎来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甲胄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