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麟悬胸口的气息,涨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红着脸,贪恋少年的温柔和重视:“知予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知予谈过恋爱吗?订过亲吗?”
“”
“没有谈过恋爱。”
问的太过直白。
宋知予伸手接过创口贴,瞒下与穆司卿名存实亡的联姻,装作漫不经心的应着:“口头订过亲,黄了。”
徐洛麟脸上一喜,亮晶晶的眼睛,像极一只可爱乖巧的小奶狗。
他凑近宋知予,美滋滋地等少年给他贴创口贴。
说不清原因,但知道对方没有喜欢的人,他心里便放起烟花。
喜悦的因子传染给宋知予,两人晚上都多吃了半碗饭。
后半夜,徐洛麟趁少年输液睡着的空隙,悄悄买捧热烈绽放的红玫瑰,插进房间的方口花瓶。
水波摇晃,怒放的,反而是心花。
一夜好梦。
宋知予醒来便瞧见那花,虽没多想,却记到心里:
‘徐洛麟似是喜欢玫瑰,以后应当送予他才是。’-
酒席匆匆散场,没人吃得尽兴。
穆司卿回到临海庄园,喂了西伯利亚猫,又转身去喂西班牙獒。
“徐洛麟把人接走了。”
尘白立在门口禀报。
穆司卿“嗯”一下,没了下文。
他面不改色地去揉猫肚皮,宛如毫不关心宋知予的死活。
尘白莫名心跳漏一拍。
无奈地看穆司卿喂犬逗猫后,慢悠悠抬脚上三楼。
尘白欲言又止,瞅着男人的背影,不敢跟上。
临海庄园的三楼是管城的禁地,是偏执野豹的‘宝库’。
一千多平的平层被整个打通,建成商场一般的分区,里面摆放着一个又一个包装精致、附带手写信的高档礼盒。
予予离开四年零八个半月,一千六百八十七天,野豹便寻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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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六份宝物,留下一千六百八十六封信,藏匿于此。
而那些宝物、信件,皆是由穆司卿亲自购买,亲手包装,亲笔写下。
也皆是他要送给予予的礼物。
“小骗子,”
“真不回来了?”
穆司卿呢语,心头酸涩肿胀,要炸了一般。
二十二岁生日,第一次得到予予的那天,他鬼使神差问:
若是哪天再突然消失,他找不到人,该怎么办。
少年并未立刻回答。
温柔地眉眼微转,毫无瑕疵的脸颊,贴他掌心讨好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