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现在把我搞得多尴尬,那么多人呢,要不是我神通广大会隐身,他们就都会知道——都以为我和我徒弟有什么不清不楚不伦不类的关系了。
遗冢里不过残存着已故修士的一小部分意识和灵力,当然没有人能够回应他。
只有谢玉折在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断断续续地说:“师尊,我没有看你不顺眼,也没有欺负……我很喜欢你,这是送你的礼物。”
柳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和你说话。”
“……对哦,好吧。”
瞧,谢玉折都被疼傻了。
明珠再现
送佛送到西,好师尊做到底,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直到柳闲腰酸背痛的时候,他才满脸关怀地问了谢玉折一句:“还疼吗?”
谢玉折贪恋地趴在他肩上,声音闷闷地从耳朵下面传来,他的长睫扑闪扑闪:“吃了您给的药之后,我好多了。”
侧耳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于我而言更是良药。
柳闲不想再看到他这幅表情,偏过头,鬓角的发丝却掩不住他耳垂的薄红。他不容反抗地把谢玉折推开:“那就动身,免得待会儿剑的尾巴都没摸到,光在这儿搂搂抱抱,白来一趟了。”
“……好的。”谢玉折听话地站直了身体,依依不舍地感受着那股淡冽好闻的梅香从鼻腔钻了出去。
可是,这遗冢主人对他们这么不待见,刚进来就给了人一个下马威,这剑,还能拿到吗?
为拿到这柄剑,柳闲用了些寻宝物的小伎俩,可没有丝毫反应,完全看不出这地方有任何好东西的存在。
不过他也坚信,找不到,只是因为是他这个炮灰在找而已。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可是主角,这个天道之子,鸿运加身之人,哪位前辈会看不上呢?说不定刚才的疼痛就是对他的考验。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一模一样的两条岔路,一脸认真地问:“爱徒,我们现在该走哪边?”
“啊?我……”谢玉折还苍白着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随后他镇定下来,沉吟片刻后,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说:“走这边。”
柳闲一下子瞪大了眼,惊叹道:“竟然真能分辨出来?我只是随口说说啊。”
谢玉折腼腆又虚弱地笑了笑:“师尊,其实我是猜的。”
“你肯定会猜很准,爱徒。”柳闲很浮夸地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走。”
而后的事实证明,其实主角连猜都不需要,他带着柳闲走上的,是第三条路。
他选择了哪一边,哪一边就是正确的、别人永远找不到的,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