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到了，想把这个惊喜藏一藏，晚一些再告诉他。
反正，也不急这一两天。
除夕当天。
早上八点，赵景川就起了床，他收拾好顺便把早餐热了才进卧室喊书黎。
刚睡醒的书黎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惯性地伸手想挂在赵景川身上。
她体重很轻，赵景川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起，随后转了个方向，迈着步子往浴室走。
刚芒果在洗手间胡闹打翻了一桶水，导致地板瓷砖滑溜溜的。
赵景川没留意打滑了下。
书黎意识到危险，猛地抓紧他的脖子。
幸好赵景川本身身体素质很强，反应也够迅速，很快稳住了身体，维持好平衡后将书黎安稳地放在了地上。
书黎瞬间睡意全无，一阵后怕地低喘了口气。
刷完牙，出去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回昌河过年了。
距离上一次在昌河过年已经过去了两年，书黎感到有些陌生，但前阵子奶奶身体不舒服，她跟赵景川回来了一趟。
两个月不见，奶奶对她依旧很亲，看见她回来立马嘘寒问暖地跟她寒暄各种问题。
陪奶奶聊了会天，又陪家里的小孩儿玩闹了会儿。
吃完午饭，书黎上卧室休息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看见赵景川躺在她的身侧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侧过身来，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
看到赵景川醒来了，她甚至都还没起床，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赵景川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用最亲密的方式揽着她的腰。
她顺势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鼓的心跳，闭着眼睛说，“你知道吗？早上我太困了，睡醒之后忘记了一件事，伸手让你抱着我去浴室刷牙差点摔倒吓了我一跳。”
赵景川以为是他把她吓到了，手指在她腰间摩挲了两下，道歉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不是。”书黎挠了他两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也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没跟你说啊。”书黎抬眼看他，想看他反应，也想看他能不能聪明地猜到她话里的意思，“我摔倒了倒是小事，就怕摔坏了别的。”
赵景川没懂，捏她的脸问：“你摔了怎么就小事了，嗯？大过年的还想像之前那样在医院过啊？”
“你好笨啊。”书黎忍不住吐槽，抬起手指去戳他的脸，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口斜照而入，映在他半张侧脸上，衬得格外确实是小事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今天早上要真摔了那就不是两天能解决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听出来我的意思啊！”
“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啊？”
书黎有些半信半疑，觉得他不至于笨成这样，这是他们一直在计划中的事情，很难猜到吗？
她不信邪地再问一遍，“不会吧？赵景川，你太笨了！”
原本还有些许犹疑的赵景川因她重复了两遍，逐渐肯定了心里的疑惑，看向她的眼神也温柔了少许。
书黎能感受到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在她皮肤上轻抚了两下。
那……他这是明白了？
书黎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问道：“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楼下传来小孩儿嬉闹的声音，小侄女不知从哪个长辈里讨到了好东西，一直在过道里对着两位哥哥咯咯地笑。
赵景川听见淡笑了声，下巴轻蹭她的头顶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书黎说，“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后来想了下打算新年的时候给你一个新年礼物，今晚过了零点再告诉你。但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不能再瞒着你了……不然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们都无法预料的危险……”
楼下玩耍的小孩儿不知跑哪儿去了，刚还吵吵闹闹的，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
书黎凑上去亲他一口，贴在耳边跟他说，“赵景川，我好紧张！你紧不紧张？”
“你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