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脸色微变，拿起储存卡后，下意识问道：“这是什么？”
傅西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强烈的日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他看着不远处的江景，只轻微皱眉，而后淡声道：“你可以全权交给律师处理，傅氏家办的人会跟你的律师对接。”
沈素脊背一僵，她握在手心里的卡都变得格外锋利。
她不受控制的上前，逼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傅西琅的视线从远处收回，他目光从沈素的脸上扫过，最后走到了造景鱼缸前，不轻不重的反问：“你认为是什么？”
沈素勉强地扯出笑容，声音格外干涩地问：“我以前国外的朋友给你发的照片？西琅，你知道的，国外的环境不一样，那些照片根本不算什么，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你问方韵她们……也都拍过的，不算什么的……”
傅西琅垂眸，姿态清冷地看着水中的观赏鱼，带着几分疏离感。
沈素握紧手里的储存卡，朝他走了过去，可鱼缸里那条凶猛的龙鱼突然迅速朝她游来，而后猛地冲击玻璃，又折返回去。
沈素瞬间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书房的造景鱼缸里，养的都是具有攻击性的食肉观赏鱼，曾经在喂食的过程中，甚至咬过佣人的手指。
沈素很少去看这些鱼，潜意识里就觉得危险，不可靠近。
正当她准备再开口时，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傅西琅抬眸，平静地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
那边传来佣人紧张地声音。
“傅先生，傅鸣少爷说现在就要跟您见面，好像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要求立即出院，医院也拦不住……您有什么办法吗？”
傅西琅听着她的话，略微低头，眼神格外冷淡：“半小时后我过来。”
佣人连忙应声。
通话结束后，傅西琅抬眼，并没有回答沈素的问题，而是径直从沈素身旁走过，他脸上情绪很淡，甚至难辨喜怒。
很快，书房的关门声响起。
沈素站在书房里，后背早湿透了，她用力地摁着手里的储存卡，几乎是颤抖地推开门，叫来佣人：“电脑呢？”
佣人看见沈素僵硬烦躁的脸，连忙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
储存卡被插上的瞬间，沈素没有点开里面的文档。
她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西琅从别墅离开后，拉开车门直接上车，前方的助理点开蓝牙，低声道：“傅先生，有电话进来。”
傅西琅面容淡漠平静，只嗯了一声，示意接通。
很快，耳边传来周宗的声音，他带着几分挑衅，笑道：“西琅，你真狠。”
傅西琅听着他的话，将车窗降了下去，窗外刺眼的阳光顺着扫射进来，烫得人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似乎一切潮湿阴暗的事物，都能被灼烧干净。
几分钟过去，傅西琅目光依然落在侧方，仿佛只是在观察旁边的车流那样。
不过很快，他将车窗升起，语气缓慢而冷淡，“周宗，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打这通电话。”
那边，周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起。
他握紧手机，想起了什么，骤然拧眉：“难道你早就知道我跟沈素的事情了？”
傅西琅收回视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助理很快明白其意思，直接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