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低头，问道：“你看到我的白发了吗？”
上官岁嗯声，“看到了，你是生来便如此吗？”
殷夏摇了摇头，“不是，是在你们抵达都城的那天晚上……”
“我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全白了……”
所以，他才不让朱厌进入观星阁。
他的计划还没完成，不能生出任何变化。
上官岁眼睛顿时瞪大，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夜之间！全白了！”
“这就是改变剧情的代价吗？”
殷夏轻轻点了点下巴，表情微微沉凝。
“我的师父死了，我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全白，这是我们付出的代价。”
上官岁右拳忍不住微微收紧。
【我的头发也会一夜之间全白吧？】
【不，我改变的剧情实在太多，说不定会比他们还要惨……】
“那，我的代价会是什么？”
殷夏目光定定地看向她，“你夜观天象，发现你十五岁及笄的那天，会有一劫。”
“只要这劫能够过去，便会相安无事。”
“什么劫？能说具体点吗？”上官岁一脸着急。
殷夏无奈轻笑，摇了摇头道：“具体是什么劫数，我也不清楚，天象并并没有显示，也完全预料不到。”
上官岁轻叹一口气，“唉，那好吧。”
【看来只能想办法在及笄那一天拼命苟住了！】
殷夏见她眉眼低垂，一脸苦闷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忍。
上官岁需要受此劫难，也是有他的原因，是他设计把她骗到夏国来的……
殷夏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环递给到上官岁面前。
月光下，玉环浑身通透，一看便知是顶级美玉。
“这是什么？”上官岁疑惑问道。
【不过这玉环真的好漂亮啊。】
“这是我们师门祖传的玉环，是书神师祖传下来的，你将它带到身上，说不定能破那一劫。”
“如今夏国朝堂安稳，百姓安居，实是你的功劳，这玉环也算是我给你的谢礼。”
上官岁眨了眨眼，看着那月光下闪烁着莹润光晕的玉环，伸手接过了它。
观星阁外。
“怎么还没出来啊？怎么还没出来啊？”
朱厌倚在一旁木柱上，微眯着狐狸眼，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