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妃嫔,对待可不一样。
惠嫔娘娘一身是血,昏迷中不断念叨着陛下,抓着陛下手。
但是卫宴洲也只是偶尔应承一声,坐在床边看不出情绪。
跟死搂着熹妃娘娘怒气冲冲的模样全然不一样。
太医查看了程宁的眼瞳一番。
卫宴洲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
程宁被裹成了一只茧,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奄奄一息地靠着卫宴洲。
——她也不想,但她没有力气挣扎了。
太医沉吟了一番,踟蹰道:“娘娘气血虚亏,身子本就羸弱,这怕是劳累过度饿的。”
饿的??
卫宴洲的脸色直接黑如煤炭:“你没用膳?”
“没来的及。”
她本想回了营帐就吃饭,可是卫宴洲和南熵出现了,折腾到现在她一口水也没喝上。
卫宴洲气笑了:“鹧鸪庙里的老师父都死绝了?差你一顿斋饭?”
倒是想吃。
可是为了给你个狗东西求个平安扣,怕吃了饭佛祖觉得我心不诚,才忍着没用。
程宁现在就想回到昨日,将那个一心要去鹧鸪庙求平安扣的自己给掐死。
卫宴洲不配!
她被下的手袖藏了藏,发誓让袖袋里那个平安扣永无面世的机会!
卫宴洲再气人,身体也是自己的。
程宁不打算跟自己过不去了,她在被子下挣扎了两下。
但是被卫宴洲裹得太紧,手都伸不出来。
这些动作惹得卫宴洲更加不满地呵斥:“又动来动去干什么?”
程宁有气无力:“手——”
她手疼!
卫宴洲这才想起方才方才看见她手臂的一片青紫。
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宽袖被撩起,她手臂的青痕确实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