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一张又要开口，另一边脸突然一疼。
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她躲不开。
周若瑄气疯了，嘶吼着冲上去要薅她头发，发了疯一样想去抓她的脸。
别说有特战队员在，即便没有，也不可能让她碰到。
警察很快制服癫狂的周若瑄，将她狠狠压在地上，一侧的脸都变了形。
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却看到贺江屿从她身边走过，张开双臂抱住姜青黎。
那害怕到身体都轻轻颤抖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她，哪怕当时她被人……而住进医院，他也没有如此紧张害怕。
周若瑄眼神变得空洞。
贺江屿一点都不爱她。
这么多年，只有愧疚牵绊着二人。
周若瑄咧嘴想笑，但是她的脑袋被压着，笑也笑不出来。
愧疚，她其实要的就是贺江屿的愧疚，让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更多的渴望。
被警察拉起来，手腕上戴上手铐，她的一双眼睛仍旧在贺江屿身上。
他一眼都不肯看自己吗？
“贺江屿！”
周若瑄不甘地喊了一声。
贺江屿身形一顿，放开姜青黎，转身看向她，神情冰冷，带着一抹冷冽。
“你找死。”
他死死盯着周若瑄，冷到刺骨的眼神刺痛了她。
周若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
被打也好，被按在那里动弹不得，扭得她胳膊疼得要命也好，她都没有哭。
但贺江屿一句话，三个字，让她的眼泪止不住。
她这么惨，换不来贺江屿一句关心，哪怕一个眼神。
被警察带着往外走，周若瑄这才开始心慌。
她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或许不是死刑，但绝对会从重判决，她不要坐一辈子的牢。
“贺江屿救我！”
周若瑄惊慌失措，“给我弄一个精神异常的证明，救我！”
见贺江屿眼神阴翳，不为所动，她一咬牙说道：“只要你肯救我，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你不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