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一直都是武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非要做文官？为了查清当年之事，我却是下了一番功夫，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知道了个大概。”
方稷看向陈佐，似是没有想到陈佐真的会查这件事，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我也知道你豢养死士，也有自己的私兵。”
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纪香只能坐在一旁着急，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安静地坐在旁边。
“怪不得，当年刘丞相要惨我之时，账本不翼而飞，想必是你的手笔吧？”
陈佐将账本从怀里掏出来；“这个账本一直在我身上，放在任何地方我都放心，现在交给你，你近些年你行事越来越谨慎，也没让别人拿到你的把柄，顶多就是参你日日流浪烟花之地，时间久了皇上也难得管你。”
方稷将账本拿到手里细细的看着，账本的边缘已有褪色，看来陈佐每日都将账本藏在身上。
“太子和皇后自作孽，你现在大仇已报，我们也不必再装作不熟的样子。”
说完二人将桌子地上的酒端起来，碰杯后一饮而尽，纪香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
方稷看着纪香道：“当年我从战场回来被父皇赏识，皇后忌惮我，怕父皇立我为太子，那个时候我刚搬进自己的王府，还未有防人之心，直到有一天有人参我结党营私，我本以为父皇会信我，皇后提议搜府，直到从我府中搜出了我与其他大臣的来往书信，我才明白过来，皇后让父皇废去我王爷的身份，府里还让我住着，后来，云儿被迫嫁人，也是我的过错。”
只觉得方稷一直有两个面孔，有时候觉得他似是一个温暖之人，喜欢与他人开玩笑，有时候总觉得这人极其的敏感多疑，像是谁都不相信，这样的环境换了是谁都会这样的吧。
“云儿？你说的是侯府庶女？”
方稷点点头，陈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年这云儿的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方稷似乎真的不知道。
“怎么了？”
陈佐道：“云儿说起来和莲心还是亲戚，她当年救你后，皇上本要给他赏赐，可她说此生非君不嫁，皇后怕你得到了侯府的助力，当初何塞来求亲，本是要求娶公主，皇后将云儿封为安阳公主，赐给何塞，成亲当日，云儿穿着婚服，自尽了。”
纪香心中感叹这女子也是忠烈，大婚之日竟然自尽而亡。
“为了不拖累侯府，她是到了边塞后才自尽，死了后，何塞觉得晦气，便将尸身扔到了乱葬岗。”
方稷只知道云儿被远嫁和亲，原来是云儿请求皇上赐婚，才会被皇后忌惮，最后死的惨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初皇后非要云儿和亲，都是我害了她一辈子。”
方稷脸上的痛苦不是装的，他的心里替云儿惋惜，若不是自己，即便是嫁不了高门显贵，也可以找个普通的人过平凡的日子，方稷内心自责，若是自己当初没有犯浑，肯定能将云儿救回来的。
“这个是皇上和文武百官知道的真相，早在云儿出嫁前便来求我，我人微言轻，边塞路途遥远，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将云儿和一位得了麻风病的人换了，何塞到了边塞才发现人丢了，但是为了面子，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我又使了点银子，他们那里的臣子便将这个说法呈了上去，皇后和皇上知道后一点都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