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
上官凌开口。
陆沅嗯了一声。
上官凌会意，转身去做接下来的任务。
陆沅去了后院。
孟芊芊正坐在秋千架上，安静得像个被岁月冻住的神女。
他的心头一动，凌厉的眼神化作了一腔温柔。
“想什么呢？”
他走过去问道。
孟芊芊拍了拍自己身侧。
陆沅挨着她坐下。
“我方才看到卯兔了，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只是故人闲聊了几句。”
“她大老远追来幽州，只为你闲聊几句？”
孟芊芊顿了顿，垂眸道：“她聊起了……”
“抓到阿木鄯背后的军师了。”
陆沅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淡然问道，“还剩一口气，要不要去见见？”
孟芊芊：“好。”
二人抵达柴房时，上官凌刚把人从麻袋里捞出来。
他早已被郁子川与上官凌揍得面目皆非，一时倒也瞧不出容貌与年岁，单从他的手与脖颈来判断，应当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
孟芊芊道：“就是他？”
陆沅道：“姓黎，是楼兰王室的一位护法。”
孟芊芊走到他身前。
上官凌让他跪在地上，用手抓起他后脑勺的头，迫使他抬头面向孟芊芊。
他通过那双肿胀的眼，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倩影：“你是……”
孟芊芊道抓起他的右手，在手背上现了一个鸽子血刺青。
“果然，你们是一伙儿的。”
灭了商氏一族的三股势力——相国府、千机阁、十大诸侯。
她已铲除其二，而今只剩以楼兰为的十大诸侯。
黎护法看不清她的模样，然而她的语气与身上散着的气场，皆令他油然而生一股熟悉，就像是被勾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阿……阿鸢小姐……”
孟芊芊神色一顿。
陆沅蹙了蹙眉。
上官凌目瞪口呆，凑近陆沅低声问道：“这个楼兰人叫少夫人什么？阿鸢小姐？”
他不知阿鸢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