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按下快门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十分刺耳。
姜云山心中猛地一沉，用力就甩开卢晓月的手，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卢晓月被甩得一个趔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姜书记，你…你怎么能这样…”
姜云山拔腿就想去追拍照的人，却发现拍照的是好几个人，这会已经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了。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人消失的几个方向，眼神阴沉得可怕。
姜云山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局。
但是这个局偏偏是和他的人身安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连直觉都没能示警就发生了。
“滚！”
姜云山对卢晓月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原本他还打算把卢晓月扣下来逼问同伙的，但稍微一想就觉得很不合适。
卢晓月是正儿八经的记者，真要扣下她又会是件麻烦事。
而且姜云山也知道，就算扣下卢晓月，也已经于事无补，能逼问出的内容也会非常有限。
相比之下，还不如把她当成鱼饵放出去。
卢晓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姜云山会是这种反应。
她原本以为姜云山一定会在愤怒之下对自己大打出手，而且还会把自己扣住逼问。
实际上，卢晓月对此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她却没想到，姜云山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自己。
卢晓月咬了咬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就低头快步离开了。
姜云山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何万山的电话。
“老何，马上派人找到刚才在市委家属院附近的几个人…”
他简单描述了那几个拍照男子的特征和逃跑方向。
虽然他其实也明白，能抓到人的可能性并不大。
……
事情的发展正如姜云山所预料的那样。
对方绝对是早有计划，动作还不是一般的快。
第二天一早，几张角度刁钻，内容暧昧的照片就开始在网上小范围的流传开来了。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姜云山和一名衣衫不整，表情委屈的年轻女子在路灯下拉扯，女子似乎还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