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阳。
但她也不敢多问，只能开口喊了他一声。
“有点失眠，可能是睡的太多了。”林阳笑着说道，默不作声的藏起了匕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给沈怡然披上。
“外面凉，你先回去吧。”
沈怡然却挽住了他的胳膊：“我陪你一会儿吧。”
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闻到这熟悉的香气，林阳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尽管眼前的一切跟他的真实经历完全不同，但在这一刻，他也宁愿这都是真的。
毕竟从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解决掉所有的麻烦之后跟沈怡然过上安稳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他无法接受那些人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当中，也清楚的知道这并非自己人生原本的轨迹。
就连他提到张林子的时候，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还有陈林，当他问起白鹤关于陈林等人的事情时，得到的答案也都是否定。
正是因为如此，林阳才断定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偏偏，沈怡然的触感又是这么的真实。
沈怡然就这么轻轻地靠在林阳的身上，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彼此陪伴着。
林阳最终也只能无奈跟她回了房间，在黑暗中，沈怡然难得主动，倒是林阳，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疏了。
但管他是真是假，起码眼前的人是她！
一番折腾过后，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阳只觉得困意袭来，隐约中，他似乎听见了有人对话的声音。
“时间不过是一个个既定的重复的画面罢了，这些画面不断地循环播放，我都看腻了。”
“可人类不就是会困在时间当中吗？若是没有了时间，那人类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
睡梦中，林阳似乎快要抓住什么东西了，但是又死活抓不住，像是被什么给限制住了一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林阳再次睁眼时就看见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林贺趴在他的身前，顺势滚进了他的怀里：“爸爸，你终于醒了，陪我玩！”
怀里的小团子又软又糯，虽然看着跟韩婴一模一样，却明显多了些亲近的感觉。
林阳耐着性子陪着他玩了一会儿，但心里却始终觉得别扭。
“林阳。”
就在这时，白鹤出现在了身后。
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林阳站起身来：“师傅。”
在沈怡然的讲述当中，林阳被白鹤养大，下山之后娶了沈怡然，白鹤自己也回去找到唐鄄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其实大致的轨迹是差不多的，只是少了那些超乎寻常的人和事。
“你跟我来。”
白鹤带着林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看着他问道：“你这两天怎么心神不定的？”
即便是面对曾经自己最为信任的师傅，林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他经历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