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淇恭敬又畏惧地回答道:「我自江州来,有位大人说、说让我来服侍贵人。」
听了他的话,彩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道王崇州可真是胆大,怎么还给殿下找了位男宠啊?
南秀回到院子里等王崇州来见。等人来了也没有责备什么,只说了句:「又找来一个『冯溪』做什么?」
王崇州怔了怔。
殿下说又找来了一个「冯溪」,而不是又找来一个「辜时川」,说明並没有将这个人视作辜将军的代替。
只要能令殿下开心,到处搜罗与辜将军长得像的人並不是件难事,这些人也不过是哄殿下开心的玩物罢了。比如冯溪那个草包,就算样貌再肖似,对於殿下来说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厌了就会拋弃,不会有任何留恋,但只有齐青长是不同的。
果然,有了这个齐青长,殿下再也不准备寻找新的替代品了。
他思索后道:「齐公子只会令您难过,於是属下便想着……可以再找来一个听话懂事的。」
「最近你管得多了些。」南秀语气平淡,其中意味却令王崇州心头一凛,后悔不已。
他立刻跪下沉声道:「请殿下责罚。」
南秀嗯了一声,道:「去领罚吧。」
彩儿听说王崇州受罚后十分惊讶,过去太女从来不会责罚他,但转念一想他的確僭越了,实在是不得不罚。
……
生辰日一早,南秀先入宫陪母皇吃了饭。在回去的路上听到车外鼎沸的人声,她叫停了马车,然后下车带着彩儿去街上閒逛。
四处人流不断,叫卖声不绝於耳,天子脚下繁盛的街景便是这太平盛世的缩影。南秀在一处小摊前停下,一整排掌心大小的陶瓷人神態各异,有哭有笑有怒,还有一个仿佛在抱拳討饶。
不知道他消气没有。南秀垂眸笑起来。
「您笑什么?」彩儿见她笑了立马好奇地问。
南秀用指尖点着陶瓷小人的额角,说:「瞧它们有趣。都买下来吧。」
刚看着彩儿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陶瓷小人收进盒中,付好了钱,南秀忽然又听到不远处的街角传来拳打脚踢声,期间还伴随着咒骂嘲讽,定睛一看,被打的人居然还有些眼熟。
同样被声音吸引了目光的彩儿也认出了那个人——那不是昨日在东宫的赵淇吗?这才隔了一夜,怎么就沦落到被人围起来打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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