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眼睫细密浓长,皮肤冷白细腻,赛过收藏室最好的羊脂玉。
他侧身,怀抱软枕,蜷缩双腿,精雕细琢得使穆司卿移不开眼。
“予予……”
男人昵喃,忧思虔倦绵绵不绝,每一声,都如履薄冰。
少年听不见这深情呼唤,他薄唇微张,漆黑的宽大短袖遮掩至大腿根。
经稍稍翻身,衣摆卷起,紧裹细腰,露出一截黑底白边的四角裤。
穆司卿看得眼热,粗暴扯上窗帘,用毯子将那双雪白美腿的风光,尽数藏起。
“唔、”
少年不适闷哼,抬脚胡乱蹬开毯子。
米黄色软垫皱开一块,与圆润脚尖痴缠。
穆司卿喉咙滚了滚,俯身贴近,不自觉伸出手。
男人攥住少年脆弱的脚踝,把他的腿塞进薄毯,抬眼时,瞟见少年的大腿上,乖巧扣一条黑色皮制腿环。
数字09。09之下,咬痕未消,不动声色中,便勾人心魄,乱了穆司卿的阵脚。
掌心附上朝思暮想地面庞,细腻光滑的触感让男人爱不释手。
“予予……”
思念万千,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一切化为一个叫了不知多少遍的称呼。
穆司卿难以相信,予予离开自己近五年,又在他几近放弃寻找时,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怨憎、喜悦、困惑,但——没有悔恨。
男人呼吸不稳。
宋知予睡得不安心,他总感到一双手在身上游离,掌心炙热,把他实打实摸一遍。
连着熬通宵的疲惫限制神经,他双眸紧闭,睁不开眼。
“宝贝儿,你逃不掉的。”
男人低头看他,思虑片刻,抖着手,逐渐靠近眼前的唇。
可下一秒。
“徐洛麟……”
少年絮语,温柔呼喊。
穆司卿心嗑了一下,很酸,也很苦。
予予不记得自己,还在睡梦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们相识不止五年,可徐洛麟呢?和予予认识,才几个月!
几个月!
徐洛麟凭什么被予予惦记?!
怒火滔天,指腹重重碾过苍白的唇瓣。
“予予,你只能是我的。”
穆司卿心头混沌停滞,用尽浑身解数,压下把人折腾醒,一问究竟的想法。
男人咬牙切齿地模样,宋知予看不见,他梦呓,缓缓吐出第二声:“徐洛麟。”
“宋!知!予!”
穆司卿压在宋知予身上,听少年重复的喊其他男人的名字,眼底的柔情一丝丝消散,直至剩下阴鸷狠戾。
他很久,没有如此心凉了-
休息日不需要去学校,宋知予从以前的账户,拿几首曲子,加进郁游的回归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