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稍微惊诧。
慕容太太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娘家有个适龄的侄女,蛮优秀的,要是你哥哥今年明年能回来,我想让两个人见一面。”
小十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哥哥现在还在打拼呢,可能不会太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能够上市。”
闻言。
慕容太太叹息一声,“你哥哥就是太优秀了,你说说你们家的情况,哪里用得着你哥哥拼了命的打拼啊。”
小十笑了笑,“家业是爸爸打拼下来的,小九想要靠自己的。。。。。。
夜色渐深,烟花余烬如星子般缓缓坠落,映得方家花园的玫瑰也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红晕。宾客陆续散去,小五抱着相机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嘴里还哼着《今天你要嫁给我》的调子,被蔚然一把拽走时还不忘回头大喊:“姑爷!我妹妹交给你了!要是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众人哄笑中,方恪礼只是轻轻颔首,目光却始终落在小十身上。
她站在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由祖母传下的铂金素圈,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庭院里被风吹动的风铃,叮咚作响,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天,办公室窗外那串被她撞落的铜铃。
“累了吗?”他走过去,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回耳后。
她摇头,唇角微扬,“不累。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就这样成了你的妻子。”
他低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不敢信。三年前你把咖啡泼在我衬衫上时,我第一反应是想把你扫地出门。可现在想想,那一杯咖啡,大概是命运最精准的投递。”
她扑哧笑出声,仰头看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骂我?”
“因为,”他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抬起头看我的那一眼,眼里有光。那种光,不是讨好,不是畏惧,而是??我不怕你。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女孩,迟早会改变我的人生。”
她鼻子一酸,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很轻,却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所有过往的防备与孤独。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隐忍、克制、等待,全都倾注其中。
良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错。
“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难。”他低声说,“商场不会因为我们的婚礼就停止攻击,流言也不会因为一张结婚证就自动消散。但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
她点头,眼中有泪光闪动,“我也答应你。就算全世界都说你错了,我也要站出来告诉你??你没错。就算所有人都劝我离开,我也要大声说:我爱方恪礼,一辈子都不换。”
他笑了,眼角竟也泛起一丝湿意。
远处,最后一批烟花升空,炸开成一片金色雨幕。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省城某小区出租屋内,花槐序正坐在书桌前,对着台灯一笔一划写着日记。
【四月十八日,晴。
今天是我到省城的第四十七天。
派派发来照片,她穿着淡粉色裙子,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举着红色结婚证,笑得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她说,那是她姐姐的婚礼,也是她心里最向往的模样。
我看着照片,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原来,有人真的能把爱情熬成日常,能把誓言兑现成每一天的陪伴。
我在想,三年后,当我终于能调回去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一帧画面等着我?
我会不会也能牵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队伍,签下我们的名字,然后在阳光下亲吻她的额头?
我想会的。
因为我从未停止为此努力。
今天单位领导找我谈话,说我表现优异,有望参与下半年政策调研项目。这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意味着更多加班和出差。但我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我知道,只有不断往上走,才能更快地回到她身边。
晚上视频时,她问我:“你会不会哪天突然爱上别人?”
我说:“不会。”
她不信,追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心里早就住满了一个人,连影子都容不下第二个。”
她哭了,然后笑着说:“那你记得,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不然我就去省城堵你。”
我说好。
我一定会回去。
不是因为承诺,而是因为??我的心,从来就没真正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