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念头闪过,他面露微笑,提着美酒,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阎牧看到李元,整个人愣了下,因为李元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当年那瘦弱、有着几分豪情的老实少年,如今却是雄姿英发,体魄宏伟,还未走近便是一股子压迫之气奔袭而来。
而他,变化也很大。
去时豪情万丈,此时却胡渣满脸,落魄满眼,沧桑无比。
阎牧急忙跳下马车,大喊了声“姨父!”
李元上前几步,搂了搂他,笑道“阎兄,此去中原,好像酒没喝够啊。”
阎牧愣了愣。
李元豪爽地大笑道“酒若喝够了,何以满眼疲惫?”
阎牧莞尔,挤出些笑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玉京虽好,不如早还乡还是这儿好啊”
李元丢给他一坛美酒,道“不是我吹牛,这酒是我另一个婆娘酒楼里酿的,远近闻名。”
阎牧笑了笑,他喝惯美酒,又怎会对小地方的酒水报以太多期待?不过,他归时的一些担心却是烟消云散了。
兄弟,还是过去那个兄弟。
而当年他将小姨托付给兄弟时,本也存了撮合的打算。
这一声姨父叫的也不意外。
他顿时拍开封泥,凑到嘴巴,稍稍停了下,见李元单手抓坛,与他遥遥相敬时,他才笑道“这一口饮的不是酒水,而是伱我兄弟重逢之情!”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痛饮美酒。
酒水入喉,阎牧才露出诧异之色,然后道了声“此酒,味道甘”
李元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阎牧愣了下,也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李元又拍了拍他肩膀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最好一直住着,玉京有什么好的?”
“玉京玉京”阎牧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然后长叹一声。
李元道“大丈夫,叹什么气?”
阎牧露出自嘲之色,道“当年我太年轻了,我以为我护送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着想的清官,可没想到也只是个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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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只是他的伪装,是他的面具,我被他骗了!”
说罢,他越发愤怒,借着酒劲仰天长啸一声,悲愤无比地吼道“古之圣贤,忧国忧民,如今安在,安在?!!!”
李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外甥是真的在忧国忧民吗?
他往后挥挥手,看着周边血刀门弟子道了句“你们先走。”
血刀门弟子纷纷抱拳,恭敬行礼,然后遵老祖令,策马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漫漫长道,只剩两匹马并排而行。
李元这才问“那清官死了吗?”
“没死”
阎牧道,“他也根本不是什么需要我护送的清官,而是一个大势力的内门弟子,他本身实力就比我强,却还在装弱。
他之所以去玉京,是因为他知道红莲贼将起,想要提前去将这些信息告知他所在的门中。”
“哪个门?”
“神木殿。”阎牧道了声,然后仰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赶紧去门中,将这消息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