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嗯。”
白染明白了?,“他?们杀不了?你,又不想?做祭品,就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
“我听说祭品的事?之后,从地下跟踪过去,那时候这个见不得光的秘会首领还不是埃利奥特。他?们见事?情败露想?杀我灭口,我失手杀了?其中一人,剩下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来了?。”
陆迟顿了?顿,道:“只?可惜,等我回来,克莱恩派来的几个人已经毁了?容。他?们连逃都?不敢,最后还是回到了?克莱恩身边。”
得知?这些事?情的真相,白染只?觉得无言以对,所?谓的帝国律法?,在这些贵族眼中当真就像废纸一样?。
她看过那些触目惊心的脸,不知?道要有多大的恐惧才能让人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他?们回去当然?不敢说自己动的手,克莱恩自然?就把?这一切记在了?陆迟头上。
这么算起来,陆迟身上子虚乌有的罪名怕是远不止这一两件。
夜风从车窗吹进来,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
白染想?起刚刚兰登提起陆迟砸了?费迪南德家的二楼,现在费迪南德住院,怕是恨极了?陆迟,倒是不必担心他?为了?尤尼尔的事?找学生?麻烦了?。
只?是落在陆迟身上的恨意未免太多……
而且这一晚发生?的事?太过出乎意料,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回去再见姬玛一面?……
正?想?着,白染注意到陆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抬起眼,“怎么了??”
陆迟移开视线,道:“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生?气。”
白染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微微有些懊恼,那时候她明明已经念了?一整遍《清净经》。
她觉得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总是莫名在失态的时候被陆迟看见。
陆迟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然?。
“会生?气是正?常的。”他?道。
白染完全没觉得安慰,自己分明就是破了?戒。
夜风吹来清爽的气息,终于将刚刚的血腥和阴霾吹散了?。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白染没有和人倾诉的习惯,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会说出口。
“那时候我还小,父母死后和很多孩子一起成了?流民,最后在途中眼看着大我一点孩子或是被凌辱或是死去,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