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落叶归根，能死在家乡也不错。
赵光霖竟想不起他为什么要发作李横了。
“李横平日待你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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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听言，连忙道：“回陛下，小的刚从内府出来，没在李常侍手底下呆过。”
赵光霖皱了皱眉头，转念一想，这样的身份倒也干净。
李横没了他总要再多培养几个心腹才是，一个李望肯定不够用再说，吸取了前头的教训，他也得派人盯着李望才是。
赵光霖又打量起这个小宦官。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柳，柳树的柳，生在廿日，家里就叫柳廿。”
口齿倒是清楚。
“识字吗？”
“回陛下，在内府跟着老师傅学过。”
赵光霖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折子。
“你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
“是，李常侍送回来的公文。”柳廿也不知皇上什么意思，只得看到什么说什么。
赵光霖把信件扔给他：“你来看看，再来说说。”
柳廿战战兢兢地捧着书信，横来竖去看了几遍。
“陛下，小的看完了。”
“说吧。”
“小的……小的佩服李常侍，不过月余就跑了这么多地方。”柳廿又道：“齐州一切太平，是……是陛下治国有方。”
赵光霖冷笑一声：“油嘴滑舌。”
“小的说的是真心话。”柳廿连忙道，“齐州太平，当地的官员自然功不可没，可若没有陛下体恤臣民，知人善用，允许齐州休养生息，又如何有现在的光景呢。”
赵光霖听完大笑：“想不到你年纪轻轻，道理却比好多人都看得明白。”
柳廿的手心都出汗了，也不敢乱动，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齐州的云家你知道吗？”
“回陛下，小的知道。”
“知道什么？”赵光霖说完，又接着道：“别说些世人都知道的片汤话。”
“是、是……”柳廿想了想道：“小的听说如今朝中的云大人与兄弟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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