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如澈并没有在意，直接上手帮老爷爷调整成标准的姿势。
深吸了一口气，江如澈回想着傅斯顾刚刚的动作、以及在学校时练习的步骤。
红唇抿起，手指微动，长针便刺了进去。
她全身心投入，控制着针头前进的速度。
直到针头穿过韧带与硬脑膜时，落空感陡生，江如澈知道自己完成了。
无需多等，脑脊液样本便顺着针管流下。
做好善后工作，江如澈捧着小小一根试管，却觉得比考了专业第一还要高兴许多。
“傅老师！”江如澈第一时间转向傅斯顾。
像是展示珍藏多年的宝贝一样，在面罩下依旧可以看到她恬静的笑颜，“我成功了耶！”
口罩隐藏着傅斯顾嘴角的幅度，他看着她，肯定着：“嗯。”
腰穿看的是基本功，江如澈的手很稳，即使是第一次做也不会颤抖和紧张。
不仅心态上过关了，平常私底下也看得出来经常进行练习，没有懈怠。
这也是傅斯顾所期望的。
凌归风觉得两人间该死的默契的气场极其碍眼，跟在傅斯顾后面说：“师妹，我就说你可以的。”
和傅斯顾的对视被打断，江如澈脸上一红，这才注意到门口还站了其他医生手下的几位实习生。
裴兰婷的目光也在傅斯顾和江如澈之间转了一下，再看了眼凌归风。
总觉得凌归风身上颇有种爱而不得的感觉。
诶！
裴兰婷狠狠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她就算是相信傅老师找一个男朋友，也不可能觉得他会接近女人。
要不是自己是傅老师的学生，她甚至都不敢靠近傅斯顾。
那一身冰山气息，冻的她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