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说：“不要保护妹妹。”
几乎是异口同声，妹妹愣了一下。
孟飞道：“这种东西猜也差不多能猜出来，你要划掉的，肯定是对你不利的。”
孟飞垂眸，他说：“所以，需要帮忙吗？”
妹妹轻轻地摇摇头。
她不需要帮忙的，她活在地狱之中，早就习以为常。
帮助她，只会让真的疼爱她的人，坠入地狱。
奶奶笑眯眯的走出来，夸赞孟飞穿着这一身衣服很精神，下一秒就看到了爷爷和妹妹。
奶奶的脸扭曲着，她尖叫一声，冲到了妹妹身边，叫着：“你这个贱皮子！跟你那个死妈一模一样！不要脸的东西！”
奶奶的手重重的抽在了妹妹脸上。
孟飞没去看，他扭头，走向了厨房。
厨房的门关闭着，但是并不妨碍妈妈听见外面发生的一切，可是她就是那么木然的继续整理厨房。
孟飞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条蕾丝裤衩子，“妈，这是你的吧？”
妈妈愣愣的回过头，看着那脏东西，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她提着菜刀，冲向孟飞！
“你这狗崽子！”妈妈满是怨恨的尖叫着。
孟飞脚下一转，躲过了妈妈的一刀，下一秒，他掏出了那封情书，直接怼到了妈妈眼前。
“这东西也是你的吧？”
“妈妈，为什么对着自己的孩子撒气呢？为什么，不对那些畜生动手呢？”
“没有履行自己诺言的男人，人面兽心的公公，恶毒心肠的婆婆。”
“为什么要对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撒气？”
孟飞逼近了妈妈，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妈妈，他沉声说道：“你愤怒的究竟是什么？”
“你的愤怒到底，应该对着谁发出？”
妈妈愣了一下，她看着自己眼前的信封，又看向掉到地上的裤衩子。
妈妈眼中落下了泪滴，她说：“我的愤怒？”
她真的有愤怒吗？
真的，真的，存在愤怒这种东西吗？
妈妈的脸皮抽动着，她宛如被定身一般，死死的盯着孟飞手中的那封信。
孟飞手一抖，信封中的情书和照片就都被他抖了出来，纤细惨白的手指夹住情书和照片，指尖一松，情书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