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述大惊，“你怎么知道这个？”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未想过会被人发现。
“我第一次见流述，是在砚州城。说实话，若不是我后来怀疑他，根本就不会对此人有任何印象。就像是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刻意让人忽略他。”栖迟想到在砚州城时，若非必要时流述向来不开口，更是极少出现人前，“而你，就稍显急躁。甚至为了出草原，直接点出是文字。可那东西，在常人眼里明明是图案。”
“那都是猜测，我只是听闻古时的字都是类似图案一般。”
栖迟哼笑一声，也不反驳他，“后来，你说砚州城馄饨味道不错。”
流述脸上皆是茫然，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可明明，只有我吃了那馄饨啊。”栖迟又走向最初摔落之地，坐下。
男人瞪大双眼，此刻他才明白，为何要他万分小心眼前之人，“仅凭这些，你就不怕猜错了？”
“我不会猜错。”栖迟笃定。
还有一点她没提，那便是个人擂台赛后，她问过渡苍关于流述之事。
在画中时，渡苍便见过流述与盗贼斗争，而后又观其擂台赛同檀兮一决高下。不过一月，流述的修为便从元婴初期跃至元婴后期。
当时她问渡苍，能不能做到如此速度。
渡苍只叮嘱她千万小心，怀疑流述可能修炼了什么秘法禁术。
男人好似忽然间卸下枷锁，整个人放松下来，“我叫流照，同流述是双生兄弟。”
“你们是如何做到，多年来不被人发现？”栖迟诧异道。
怪不得如此天赋，却只是内门弟子。可身处雾外山之中，总会有碰上山主或者宗门长老的时候，为何从未有人看出异样。
“我与他本是一人，只不过在腹中时，便被秘法强行一分为二成两人。”流照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栖迟第一次听闻有此种秘法，只能出秘境后再问问师尊，“是他想杀我？”
流照自是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流述，随即摇头，“若你不死，流述便要死。”
“可是同黑袍人有关？”栖迟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竟连这都知道了？”流照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他们可真是低估你了。”
“这并不难猜。”栖迟道，想要她性命的，不过就是那一群人，“但你为何迟迟未动手？”
“流述还需要继续待在雾外山，不能让你的死同我们扯上关系，所以……”
“所以最好便是在秘境之中，发生意外。”栖迟接话道，“可你，确实不善掩饰，做得太明显了。”
“我只是修为高于他，脑子没他好使。”
“那我还是自己送上门了？进入这秘境之中，给你们寻得机会。”
“他们本就打算，让你进入秘境。甚至可以说，这次宗门交流大会开放雾涯秘境，便是为你。”
栖迟秀眉微皱，“何出此言？”
流照转过身，抬手指向前方，“他来了。”
只见他手指向之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身着黑袍之人正御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