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霍蔚然的眼睛，年乐发觉近距离看他，越发能看出他皮肤的细腻冷白，宛如神造的五官，搭配浅灰色的长发，多出分清冷美感。
年乐缓缓拿出手机，在霍蔚然眼前，翻开消息记录。
每天像是打卡一样的“骗子”，半年时间，一天都没停过。
“如果你忘了我是谁。”年乐继续把信息往上滑，“如果你忘了约定。”
年乐手下滑得更快，目光紧紧盯住那对灰色眼眸。
“那是谁，天天不分早晚的给我发消息？”
证据确凿。
霍蔚然看着消息栏沉默片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发了这么多，年乐滑了已经半晌，还没有滑到头。
“是谁？”
年乐抬眼，重复问出问题。
看着霍蔚然一时间不说话，年乐刚要开口，却见霍蔚然表情似乎更冷淡了一点，还带着几分散漫和不经意。
“是我又怎么样？”
“是你……”年乐顿了顿，“是你意味着，你还记得我，还记得约定。”
“我知道你很生气，气我没有在案件结束后，立即去找你，气我进了源氏，你最讨厌的源氏。”
霍蔚然牙关沉默咬紧。
你看，他都知道。
“但我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年乐之前已经考量再三，实在是只剩一个月，完全没有把霍蔚然再扯进来的必要。
“那我也有这样做的理由。”霍蔚然松了松身侧紧捏的手指，点上屏幕种无数条“骗子”。
“虽然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也懒得去让你兑现什么承诺，但我依稀还记得，你是个道德感特别强的人。”
霍蔚然唇边噙着抹笑，低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我是故意的，故意给你发这些内容，一想到简单两个字，就能让一个千里之外的人良心不安，我就觉得有趣。”
年乐抬头静静看着眼前人。
“所以我无聊了就发，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我的一个恶趣味小游戏，如果你现在，想问我索要什么精神赔偿，我也可以给你。”霍蔚然随意点开一个支付界面，“你要多少钱？”
注视着霍蔚然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年乐沉默片刻，抬手一把按下霍蔚然的脑袋，微微歪头，贴上霍蔚然的唇。
两人的呼吸在一瞬间交融，霍蔚然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柔软的厮磨，这个吻的味道，激的霍蔚然后背发麻，酥麻感直上脑后，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
半晌后，年乐抓着霍蔚然脑后的头发，两人唇齿短暂的分开，但唇间还留着刚刚的滋味。
“真的不喜欢吗？”年乐声音微低，温和又专注。
霍蔚然抿了抿唇，忍着想再舔舔的冲-动，僵硬的摇头。
不喜欢。
谁会喜欢被这样亲啊。
年乐安静下来，手指在霍蔚然脸侧轻轻摩挲片刻，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