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冉原本的长发被挽在脑后,米路原本不打算轻易跟泠冉说话,可做不到冷眼待人,只好出声应道:“嗯,有点严肃。”话音未落,泠冉摘下了假发,解开挽在脑后的发叹道:“那跟你一块去约会,岂不是像家长带小孩?”那哀怨的申请实在是让米路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然随即便惹来泠冉哀怨的一眼。米路伸手理了理泠冉伸手的长发说:“你这样就很好,我挺喜欢的。”这后半句还是米路犹豫好一会才狠下心说出来的。毕竟昨夜泠冉都亲自开口说自己反应冷淡,那确实该好好的改改才是。泠冉挑眉逼近了过来,眼眸惊奇的打量米路面容,唇角上扬的说:“难道今天小嘴上抹蜜了?”一种不祥预感在脑袋里浮现,可惜米路没能躲避这热情的亲昵,温热相触时,后脑被手按住,全然由不得米路半点躲避。大抵是情绪太过激昂,这吻比平日里要久了不少,无法躲避的米路,眉头微皱直觉脑袋有些缺氧。想要出声提醒,可这不经意间溢出的声响,听起来有些令人脸红,泠冉越发热情。米路不得不奋力一推,可泠冉却仍旧不肯离开。不得不张嘴一咬,唇角溢出些许浓重血腥味,泠冉稍稍拉开距离,呼吸微触,唇瓣染上鲜血显得越发妖艳。“你……疯了。”米路肺活量严重不足,甚至都说不出很多的话来。泠冉指腹擦拭米路唇间的血迹,眉眼间满是笑容的应道:“谁让你挑逗我,我当然要好好回应才是。”天地良心,这样子米路哪敢随意挑逗泠冉,真是不要命了!“谁挑逗你了?”“你啊。”泠冉指腹按了下米路唇,随即又停留在眼角旁,“这里,还有这里,每天都在挑逗我。”这动作还没什么,可偏偏泠冉的话语自带暧昧气息,米路明明没做什么,都觉得好像真做了点什么。米路偏头应道:“我哪有?”泠冉偏头挨近了些,眼眸轻眨凝视着米路,附在耳旁声音轻柔地说:“明明就有,我都怀疑当初你的糖里是不是下了咒,否则我怎么会一直都忘不了你?”这眼神妥妥的犯规,话语轻柔的窜进米路耳朵,直往心窝里跑,偏生手还挠不到。痒痒的,还有些难受,可偏偏夹杂了些欢喜。米路后知后觉的回想泠冉的话,糖?这不是很多年前的事吗?眼前女孩的神情呆傻的可爱,泠冉眨了眨眼不舍得移开视线。当初在第五区住所看见那两罐糖果时,便让人去查了查那家糖果店铺,连同第五区的学院也一并彻查了遍。那从前时常出现在梦里的女孩,原来名字叫米路。样貌和外形的差距让泠冉实在没法相信眼前比自己整整少了十岁的女孩会是米路。可越相处,熟悉的习惯一点点的契合,哪怕再不可能,泠冉也开始慢慢相信。药物的作用加大刺激脑部神经,越来越多的画面涌出来时,血淋淋的真相以碎片式的呈现。越接触真相,泠冉的情绪便越复杂,尤其是得知当年那场局是自己逞强而牵连米路,脑中紧绷的弦险些断裂。午夜里泠冉仍旧时常醒来,可身旁的女孩却仍以保护者的姿态拥着自己时,心跳才逐步回归正常。尽管记忆并不完整,可记忆那弱小的女孩却总是细心的照料自己,明明是同龄人可却让人很是信赖,就像个长者。虽然年少时的泠冉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战斗体力弱小的人一直都在默默照顾自己,甚至纵惯自己的某些任性行为。所以哪怕相隔十年,这个重新回来的陌生女孩,泠冉却还是在一天天的接触中察觉到她们就是一个人。两罐糖果是在第五区的住所发现的,那火夜里泠冉惊讶于她的枪法,也惊讶她会那般决绝。在被赶出住所时,爆炸声时而响起,明明还不确定她的身份,可泠冉一恍神时已经再次冲进住所,可那女孩已经不见了。毫无疑问她逃了。背叛?生气?说不上什么情绪该占主导,甚至顾不上被烧伤的手臂,那两罐糖果和玫瑰花糖不见,可那猪头闹钟却被留下。这房间陌生,可这物件泠冉却对她隐瞒了一些,猪头闹钟其实是有些印象的。再后来在舞厅里抓到她时,泠冉是生气的,这人在讨好别的男人,真是让人很生气!不过好在没让她被人抢走,之后派人从她窝藏的地点找到那两罐糖果。可惜由于时间太长,糖果早已过期,泠冉让实验室研究成分,在那家糖果要求糖果师重新调制一模一样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