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地摇了摇头，“小六不想见我们。”
“她不想见我们，我们就只能一直避着她吗？那我们永远也无法获取她的原谅。”
崔珏看出来大师兄已经失去挽回小六的信心，因此才会郁郁寡欢，萎靡不振。
但他认为小瑶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只要他们能够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小瑶未尝不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就看他们诚意足不足，能不能打动小瑶。
“小瑶修炼了无情道。”方尘衣沉沉道。
崔珏瞳孔一颤。
无情道？
不可能！
小瑶心思细腻，极重感情，怎么可能会选择修炼无情道？
他一脸不信，“大师兄，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
方尘衣就知道崔珏不会信。
如崔珏常年闭关炼丹，最近几年与虞瑶相见的次数更是五根手指都数得清，他自然没有注意到虞瑶身上的变化有多大。
如果是在四年前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他也会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惜并不是。
方尘衣的沉默让崔珏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惶恐。
他艰难地张开嘴，“是三年前？”
方尘衣点头。
崔珏脸上再无之前的从容自信。
他是个聪明人，之前是固执的不愿意相信虞瑶会放弃他们的师兄妹情谊，如今方尘衣将事实揭开，他才不得不承认虞瑶离开的决心。
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崔珏脸上的迷茫渐去，唯余坚定之色。
“大师兄，不管如何，我还是想要去见小瑶一面。”
他想知道虞瑶做出这个决定的契机，也想知道在虞瑶眼里自己这个师兄是不是很不称职。
方尘衣在崔珏的影响下，也不由动摇起来。
他实在无法接受与小六恩断义绝，此生不负相见。
崔珏性子冷清，聪明绝顶，有他在，也许真的能够想出与小六和好的机会。
方尘衣重重点头，“好，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