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散会时，他是黑着脸走的。
由顾宏运挑起，魏平湖和周志强推动，何进破局的人事博弈，最终以一种近乎双输的结果暂时告一段落。
……
浑江市委书记办公室。
已经收到消息的姜云山站在地图前，目光久久停留在浑江市的版图上。
丰岭县，尚文县…两个亟待新任一把手去稳定局面，推动发展的地方，却因为魏平湖的一句话就还得继续空着一把手的位置。
“魏平湖…周志强…顾宏运…”
他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眼中有寒芒闪烁。
几分钟后。
姜云山把沈丘石叫了进来。
“小沈，通知下去，下午临时召开书记办公会，研究当前重点工作的推进，另外…单独提醒陶言正同志散会后留一下。”
“好的书记！”
沈丘石急匆匆的就跑去当面通知顾宏运几人了。
他知道轻重，对于能参加书记办公会的常委，他一个秘书打电话通知显然就太没有礼貌了。
下午。
书记办公会的现场气氛有些沉闷。
今天参加书记办公会的人除了姜云山和顾宏运，还有市委副书记章洪波以及组织部长李正旭和纪委书记陶言正。
这其实已经就凑齐了市委常委中权力最大的五个人了。
虽然今天的会议研究的都是经济发展和民生项目等常规工作，但参会的几人都知道，省委冻结浑江市的人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整个浑江市的工作推进。
两个县的掌舵人位置空悬，许多需要县委书记拍板的工作都陷入了停滞或观望状态。
特别是尚文县，因为受到郭永达一案的牵连，书记和县长如今双双都被暂停了职务，县委常委也少了快一半。
但是魏平湖一句所有的人事调整全部暂停，就等于冻结了整个浑江市的人事。
姜云山原本的计划已经彻底被打乱了。
此时的他坐在主位，面色平静地听着汇报，偶尔插话询问细节，看上去淡定得有些过分。
而和他相反的，顾宏运却是会议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书记办公会就草草结束了。
其他人离开后，纪委书记陶言正单独留了下来。
“言正，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