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清醒了，眼里有清明又有癫狂，“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来，你来了有什么用，我也不能亲手杀了你。”
我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林佳佳，给你一万次机会，你也动不了我一下。”
她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快要掉出来，神情吓人，如恶魔附身，嘴角僵硬，“不对，刘敏，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你死在了李强的刀下。”
“那不是梦，那就是现实对不对，你早就死了。”
我一直想不通前世的事究竟是我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她这么一说我反而确定了。
我从不惧怕，退缩不是我的作风。
“佳佳记性不错，我差点就被你和你的好男友害死了，可惜你醒得太晚了，我没死，但你还有半年就行刑，神仙都救不了你，别怕，死刑过后，你就会获得新生了。”
我骗她的，她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活该下地狱，受尽千刀万剐的苦。
“原来我们都重活了一世，是我醒悟得太晚了。”她笑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再来多少次，你也会被我踩在脚下。”
如果不是我心存善念，不忍将人往坏处想，她和她男友蠢如猪，那次又怎么可能得手。
她最后一句话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刘敏，如果我是你就好了。”
我直接起身，戴上墨镜离开了。
现在我知道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善良。
百因必有果。
监狱外阳光正好，可惜林佳佳再也看不见了。
后面的事再无波折，李强在狱中浑身溃烂，反复高热，没扛过去，不到两年就一命呜呼了。
林佳佳行刑后，我去了火化她奶奶的火葬场。
因为葬不起，火化之后就放在火葬场了。
我在遗像前摆下供品和鲜花。
很早以前我曾见过这位老太太一面，是在林佳佳刚进校的时候。
老太太身子佝偻，身高不到一米五。
她第一次进入高等学府，眼里都是对孙女的爱和对未来的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