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和砂糖在另一边进行研讨，凯亚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两手抱着胳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对上凯亚探究的目光，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在看到学者里的一名知论派学者时，目光一顿，然后再度移开视线。
只是拳头微微紧握。
——太像了。
“迪卢克，你刚刚居然走神了。”
凯亚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话里带着调笑的意味，“学者研讨会就这么无聊吗？”
虽然他走神并不是因为研讨会无聊，而是因为刚刚遇到的人，但迪卢克还是面不改色地应道：“难道你觉得很有趣？”
“对于我这个武夫来说，研讨会当然无趣。”凯亚摊手，“我觉得有趣的是你啊，我亲爱的兄长。”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冷淡：“你最好把话说清楚，骑兵队长。”
什么叫觉得有趣的是他？
又拿他当乐子看了是吧？
想起自己被分手那时候凯亚总是用一副怜悯的模样看着他，迪卢克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在想，向来对人尊重的你怎么会在会议上走神呢？除非是你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
凯亚拉长了语调，一边说一边观察迪卢克的表情，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来，可惜的是他的这位兄长向来都是没有表情的。
不过嘛……
看了眼他紧握的拳头，凯亚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肢体动作会暴露出人的情绪状态，这是无法掩饰的。
凯亚笃定，迪卢克绝对在来的时候碰到了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事情，或者是什么人。
“你别乱猜。”迪卢克扫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
“什么叫乱猜？我一向都是有根据的合理猜测好吗？”凯亚走到迪卢克身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没发现吗？你这两天老是看知论派的那位黛芙妮前辈，你是不是……”
“不是。”迪卢克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可是我还没说完啊，迪卢克。”
“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迪卢克挥开凯亚搭在他肩上的手，“都不是。”
他的状态和那位知论派的学者无关，而是——
想到伊薇特，迪卢克心里一阵堵。
那段时间越是甜蜜，想起突如其来的被分手就有多难受，像是一根锐利的尖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他至今想不明白伊薇特到底是不是装作喜欢他的，否则为什么会因为游学结束，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只留下一封分手信，然后就从感情中抽身离开。
……如果是装的，那她的演技真的很好。
“既然都不是，那你总是看人家干什么？”凯亚并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承认吧，迪卢克，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前辈了？”
迪卢克有一瞬间的无语，“我都说了不是，别乱猜。”
“姐弟恋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没必要不好意思。”